觉得背后一凉。
他琢磨着要不去问问门里的人,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那人并不会搭理自己。
于是他翻出那天杨老板给他的名片,想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
只是电话一直没人接。他反复打了几次,语音却一直提示他对方正在通话中。
他放下手机,突然想起来,那个杨老板在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显得极不正常。
不问名字就算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改过名的?
还有先前面试的时候,问他过是否父母健在、家里有没有养狗?
虽然当时听起来有些没头没脑,但是细想起来,难道是在确定他出事之后,不会有人发现吗?
白阳被吓得一身恶寒,他坐在电脑前,东瞅瞅,西瞧瞧,试图找点灵感打破现在的僵局。
这时,电脑一旁突然传来些许声响,白阳奇怪,循声看去,却发现声音竟是从旁边的打印机传来的。
出纸口出来一张白纸,上面隐约像是写了点字。
白阳站在原地,顿时傻了眼。他看了很久才确定这真的是一台这打印机,而不是传真机。
但他根本没有打印任何东西……所以,这又是怎么回事?
白阳有些迟疑地拿起那纸来,上面用#符号开头,写着一句话:
#所有不可能发生的事,都一定会发生。
啥意思?这是啥意思?
白阳开始觉得有点瘆得慌了。
他看着那打印机,突然想起自己找到这份工作的契机来。
他之所以能跟杨老板面试,是因为哥们给他的一个电话。
他那哥们姓王,单名一个社字。他俩小时候是邻居,读书的时候是同学,毕了业当过几个月的同事,然后那小子就去研究玄学了。
当初听他说得好听,什么包吃包住、待遇不错,那时候白阳心急,就想着先赶紧找份工作,完全没想到这个地方会如此超凡脱俗。
想着,他赶紧给王社打了电话过去。
没过多久,电话就接通了。
“小白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惊喜的声音。
“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姓杨的老板的?”
“姓杨的老板?”
“你介绍给我的那份工作,你都忘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恍然大悟道,“那个人啊……我前几天去超市屯粮,回家路上看到一个人长得特别帅,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然后他就过来跟我搭讪了。”
说是搭讪其实并不准确,白阳觉得那人纯粹是被王社色xx的眼神给吓到,来提醒他收敛一点的。
说实话,一个正常人在街上遇到有人用火辣辣的目光瞅自己,不去打他就已经算是很有公德心了。很明显,杨老板是个文明人。
所以,他只是走到王社面前,礼貌地看着他,正想说话,却不料对方来了句,觉得他面相不错,想给他看看。
暂且不说隔老远能看到什么面相了,王社倒还真张口就胡诌了起来。
他说那人眉骨突出,鼻梁高挺,又说他唇红齿白、斯文内敛,一双丹凤眼更是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后来他实在编不下去了,终于说出了真心话。
“你是我今年见过的人里面,长得最帅的。”
杨老板也是没想到,愣了一下,就说了声谢谢。
这样也算套上了话,两人你来我往,那人终于提到了重点。
杨老板说自己在做点小生意,最近有员工着急离职,现在正愁找不到人。
王社这混蛋也是缺心眼,张口就来了一句最近有个哥们正好丢了工作,可以介绍过来。这卖队友得姿势如此熟练,令白阳叹为观止。
也正因为这个,所以才有了之后的电话,以及后面的故事。
白阳深信这是一起有预谋有计划的犯罪事件,王社却打着哈哈说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这都闹鬼了,我还不能多想想吗?”
“闹鬼?”
白阳深吸了一口气,便把这一晚上的事情跟他好好说了说,然后电话那头就出奇沉默了。
“你现在还觉得是我想多了吗?”
“那个新闻倒没什么特别,就是那打印机有点奇怪。你说有没有可能……”
“嗯?”
“那就是个长得像打印机的传真机呢?”
“……”
“你也别着急,我还有个办法。”
“啥?”
“我从书里读过一些偏门的方法,说是可以检测身边有没有脏东西。有没有鬼,测一下就知道了。”
王社的那个偏法也是真的挺偏,而且没有一点科学依据,白阳简直怀疑这是不是他临时编出来的。
那个方法具体操作起来是这样的:折一只纸鹤放在门前,如果阴气太重,鹤头便会自行转动,朝向门内;而如果妖气太重,鹤尾便会转向门内;当然,如果两厢无事,纸鹤就会纹丝不动了。
虽然一听就很傻,但白阳现在也没办法,只得按照那人说的先试试。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显灵了呢?
于是,他从地上捡起那张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纸,匆匆折了只纸鹤,就拿着手机,径直往长廊走去。
他在c号门前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好了,现在你可以把纸鹤放到门边了。”
白阳依样照做,然后试探着问了句:“要不要念什么咒语?”
“原则上不用,但如果你实在想说点什么,就‘为了联盟’吧。”
白阳忍住想骂他的冲动,重新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