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即使行军中也不忘用惯用的熏香,曾经能让人觉得心安平顺的檀香气味时至今日只会让萧然觉得恶心,他喉头一腥呕了血,凌睿抬手替他擦了,明黄色的衣袖以金丝绣着云龙,猩红的血迹晕染开来格外刺眼。
凌睿罕见的没了往日的洁症,他替萧然细心擦去唇边污秽又冷声让御医再小心一些,他还亲自卷了一方手帕送进萧然嘴里让他咬住,箭头自骨缝中生生拔出,彻骨的剧痛让萧然摇摇欲坠的身躯剧烈颤抖,颈间的狼牙挂饰叮叮当当的响着,箭头被拔出掷进托盘的时候,凌睿顺手将这个格外碍眼的东西一并扯下扔去了地上。
萧然的反抗也随之而来,肋间血肉模糊的窟窿一刻不停的往外涌着血,三四个中年御医按不住伤重到垂死的萧然,他像是被拔下逆鳞的凶兽,萧然全然不顾自己身上还淌着血,他以刀伤彻骨的右腿撑起身子想要爬去床边,凌睿不得不束着他的手腕硬生生将他困进怀里。
没有人理解一个重伤如此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萧然在浑噩之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