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戈当真是半点也不害臊,北原人习惯了随猎随食的生活节奏,萧然跟他出来时没用过早饭,现下着实有点饿,休戈带着两匹马找了个相对背阴的坡地,大喇喇的往地上盘膝一坐就极为熟练的开始生火扒皮。
萧然下马的姿势还是有些僵硬,他腰胯仍旧酸痛难忍,没法像休戈坐得那么舒服,卸出来的兔肉架到火上不过片刻就有了滋滋的响声,萧然头一次席天慕地的过这种日子,夏风缓缓吹拂,野味的香气牢牢的抓走了他的注意力。
休戈拿这一柄鎏金玄铁的匕首暴殄天物的卸着最后一块兔排,刀刃不染丝毫血污,秋水一般的刃口将阳光折进萧然眼底,萧然盯着开始变深变熟的兔肉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把视线移去休戈手里。
他到底只是个二十五不到的年轻人,再老气沉稳也抗不住烤肉的香味,休戈以拇指仔细擦拭过两遍未染血污的匕首才挑了一块熟肉递到萧然眼前,萧然伸手接了就咬,纯粹的肉香混以淡淡的焦香在味蕾上激化开来,野性粗狂的味道总能触及男儿心底的本性,他几近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块,连咀嚼都被烫得不太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