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不适合白色。
他的双手,注定沾满血腥。
他的世界,始终该是红色的。
洗净,从湖中站起,走向岸边。
笔直修长的小腿自湖中迈出,崭新的衣衫披上身体,纯粹鲜艳的血衣将身躯包裹。
自此,再无无尽梦回秦意之。
他的人生,该由他自己而行。
*
*
三年后。
湖中波光粼粼,一盏轻舟翩翩而过,在湖心停住。
一人戴着斗笠,身着淡淡的蓝色衣衫,撑着船篙在湖心撒网,随后盘坐在船头,静心而待。
莲叶瓣瓣而挨,和风吹过,挤挤挨挨一片,在风中摆荡摇曳。
斗笠遮挡了面容,看不清神色,只是身旁摆着一壶酒,并未拆封。
那人伸出清秀指尖,握住酒壶摇了摇,似想鼓起勇气闻上一闻,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自嘲的放下了酒壶。
岸上枫林尽染,红漫江边。
这一夏一秋之景,竟然奇迹般相融于此,不仅毫不突兀,反倒有一种别样美感。
湖中青绿交接,湖水碧波荡漾,岸边红枫素素,如火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