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出来!!”
唐榕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疯狗!!”
浴室的门把手被粗暴地拧动着,苏澄的怒吼不绝于耳,唐榕赶紧穿好衣服抵住门板,崩溃地喊着:“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打炮我屁都没放一个!你还想怎样?!”
苏澄:“出来!!”
门锁被苏澄彻底弄坏了,他踹门进来,和唐榕扭打在一起。浴室地滑,唐榕一不小心跌倒在地,苏澄坐上他的身体,伸手使劲地掐着他的脖子,手指在唐榕的脖子上留下几道印子。
唐榕青筋都憋出来了,他痛苦地推着苏澄的手,感到呼吸困难,可苏澄红着眼睛,根本就没有轻重。
唐榕的手无意间摸到掉在地上的花洒头,他抓起来狠狠地往苏澄的后脑勺上一砸,苏澄一下被砸晕了,总算松了手,晕倒在唐榕身上。
唐榕剧烈地喘着气,脸色发紫,半晌才缓过来。他掀开晕倒的苏澄,抚着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
唐榕盯着地上苏澄的侧脸,弯腰把他抱起来,抱到了床上。唐榕检查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发现苏澄的后脑勺似乎破皮流血了。
唐榕打了120,把苏澄送走之后,他跟着来了医院,检查之后,苏澄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估计很快就可以恢复清醒。
唐榕独自回家了,一个人在家里发呆。
第二天早上,唐榕看到房间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勒痕,神情复杂。
他在衣柜里找了一件稍高领的衣服,把脖子上的印子遮起来,打了个电话给左大佑:“大佑,见个面呗。”
两人在唐榕家附近的咖啡厅约见,左大佑赶来的时候,唐榕正一个人坐在一个双人包间里喝着饮料,有些出神地盯着某处。
左大佑:“怎么啦?找我啥事儿?”
唐榕让他坐下,神情有些严肃,左大佑一头雾水,愣愣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唐榕沉声道:“大佑,我问你个事儿。”
“你说。”
“我和苏澄感情到底好不好?”
左大佑皱着眉盯了唐榕半天,最后反而问道:“实话?”
“实话。”
左大佑无奈道:“具体的我真不太清楚,你真的不说,问你你也不说。而且你出车祸后基本上就是另外一个人,那个时候的你和苏澄感情好不代表现在你俩也过得下去。”
唐榕:“我到底成什么样了我?你说得我就像个外星人似的。”
左大佑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反正现在的你顺眼多了,你可别又突然变回去了,我心脏可受不住。”
唐榕:“我感觉苏澄这人……怎么说呢,有病。”
左大佑讶异道:“啥病?”
“神经病。”
左大佑:“……我就说我的感受吧,你和他呢,在外人看来是挺好的,但就是过分好了你懂吗?感觉你啥都听他的,让人怪不舒服的,我反正觉得苏澄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榕:“我也觉得他挺作妖的,搞得像老子多惯着他似的。”
“要换在两周之前我这么说你非得怨死我不可。”左大佑道,“我都不敢在你面前说他不是,你准要生我气。”
“有那么夸张吗?”
“有,他在你心中简直就是个神仙,谁都不能玷污。”
唐榕自己都要吐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唐榕:“算了,管他呢,大不了说拜拜,他不稀罕老子,老子还不稀罕他呢。”
听到唐榕说出这样以前的他绝不可能说出的话来,左大佑沉默了半晌,感叹道:“你真的不喜欢他了?”
“没啥感觉,也许就想和他打一炮。”
左大佑翻了个大白眼:“你这叫性欲!”
“是,不说别的我挺喜欢他长相的。”
左大佑:“我告诉你,阿榕,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行。”
说实话,唐榕自己也没想清楚,听大佑的意思,他之前特别喜欢苏澄,就差把他捧在手心里养起来了。但现在,他似乎仅仅只是把苏澄当做一个想要上床名单里的对象了。
苏澄是在从一阵钝痛中从医院醒来的,他嘶了一声,伸手摸摸自己的头,似乎贴了一块纱布。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唐榕打晕的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唐榕,然后揍他,往死里打。
苏澄找出手机,给唐榕打去电话。
唐榕很快就接了,声音听上去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醒了啊。”
唐榕不听自己的话了,也敢反抗自己了。苏澄不甘心,他想一五一十地算回来。
苏澄沉着脸:“你在哪?”
唐榕:“你好了就自己回来吧,我就不去了,免得你又动手。”
苏澄冷笑:“你难道不该打吗?”
唐榕:“你的嘴真不是一般的贱。”
苏澄告诉自己要忍,他现在无法和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交流,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还回来,道:“那我就清清楚楚地告诉你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私底下和其他人见面。”
唐榕:“行,大少爷,您高兴活在您那可笑的幻想中就继续活着吧,可惜我过的是现实生活,就这样,再见。”
电话被挂断了,苏澄暴怒地怒吼了一声,把手机往地上一砸,扯下了手背上的针头,把一旁用来挂药水袋的架子给连着摔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可怕的巨响。
同病房的人都被吓傻了,几个护士冲了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