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椅子腿翘起来又猛的砸下,是廖老虎的,并且以此为开始有规律的砰砰砰起来,看来这两个人都没余力跟卢斯说话了。
卢斯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这消息是吓了他一跳,不过稍微想想就知道,说前太子跟陶国公家有联系,城外的死士,城内的暴徒都是太子的指使,那不可能。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皇帝将朝廷把握得有多稳定,太子在文官里的威望还不算高,可是武将都及其支持他,且他民间的声望极高。前太子要做点什么,除非他把皇帝和太子都杀了!
可皇帝就是个宅在皇宫里的宅男,太子在外边跑的时候虽然也不少,但他一动,明里暗里的护卫不知道有多少。就那些人……不对!那些人不是大公子找来的吗?那这个和前太子交好的二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再看一眼那两位,卢斯叹了一声,继续喝茶。谁让他是个疯子呢?疯劲上来了,还能咋滴?等吧。
等到室内充满一股男人都懂的味道,玄凌总算才站了起来,一脸餍足整理衣冠。另外那头,廖老虎则哆嗦着手,咬牙打理自己。
卢斯没忍住,说了一句:“你既然喜欢他,那也该稍微控制一些,你是道家的,该知道这个事情过了头对身体损害很大。”
谁知道,玄凌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是喜欢他,可只喜欢他的身体罢了,他的身体要是坏了,我再换个不就好了?”
玄凌说得理直气壮,一边的廖老虎听见了竟然还点点头,对着玄凌笑:“只要你还喜欢我的身体,你想怎么弄,都随你。”
卢斯:卧了个大槽!
之前他觉得陈同跟靖王,陈同就够忠犬的了,如今才知道,是他图样图森破了。
不过……玄凌这样子,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因为他这疯癫的样子,也可以看成是一种自保——陶国公府必定是全都得扔进去,他即便是来投案自首了,可也不一定就安全了。
而且,玄凌疯归疯,其实他很有分寸,在陶国公死之前,他说的只是两个兄长有不法之举动,但一句话都没提陶国公如何。子告父,违逆人伦,除非老子干的是谋逆的事情,因为儒家立法,君在父之前。
如今陶国公死了,他才把一些事说出来,但他只说一半,突然就疯了起来。临疯了之前,还把前太子给拎出来……
这是看卢斯的表现,也给他思考的时间,同时他自己也表现出:我疯了,我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没过心的,你看我当着你这无常司的将军,却连跟人xx都做得出来。可仔细想一想,除了刚出现的时候,他表现得有些狂妄,到目前为止,他并未作出任何真正意义上得罪卢斯和冯铮的事情。
卢斯越想,越觉得这位玄凌道长,不是真疯了。他看了玄凌一眼,如今这位道长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喝凉掉的茶。再看他旁边,廖老虎则艰难的让自己保持在椅子上,可看样子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卢斯笑了笑,仿佛刚才的事情没发生,房里也没那男人都懂的气味:“道长,前太子已经薨了,即便你二哥与这位曾经交好,也没得现在把这位殿下提出来,污他名声的。”
“并非是贫道要污那位的名声,而是我二哥突然道前太子未亡,而是被人所害,隐匿了起来。”
“……”宫里前太子要勾结外臣夺宫?不对,太子就算要勾结,也不该是这么一家子奇葩,他当太子的时候,认识了不知道多少重臣,多少有才之人,没必要。那就是……有人知道了前太子还在,接着他的名义要闹事?
“贫道大哥并不知道二哥在做什么,只以为他这一番动作,是要夺他的世子之位。他弄这么多人来,本来是意思是让他们四处抢劫,把事情闹大,再杀掉二哥,老虎就是他们找的替罪羊……”玄凌嗤笑一声,“贫道这个疯子都知道,这是个傻主意,都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有简单的法子不用,非得用这蠢笨的主意。”
要真是如此,那他大哥可是真够傻的,兄弟争斗,借用外力无妨,但这种就该遮着掩着的事情,他非得闹大了。尤其这还不是什么官府力量疲软的穷乡僻壤,这可是在开阳,天子脚下,他闹这么大,官府……
府尹为什么避了?只是因为知道这是陶国公府内的夺嗣之争吗?也不对,陶国公没那么大脸面,让府尹避开。
“敬惠公主是怎么掺和进来的?”
“那公主与贫道大哥一样痴傻,手里握着一把好牌却打得稀烂。她欲以女子之身行男子事,却志大才疏,所谓的行男子事,不过是酒池肉林,吃喝嫖赌而已。这种人,早就将皇帝的恩泽耗费得一干二净,她却不自知,依旧想着更上一步,想要入朝为官。”
“哦。”卢斯点点头,他的直男癌早就在中二期就让鼠哥打磨得一干二净,什么女子行男子事……他没有男人做得,女人做不得的概念。他的思维是有能者做,无所谓什么男女。所以敬惠公主广纳民男,卢斯觉得有问题的就是她用强了。这什么更上一步,竟然就只是入朝为官?卢斯还以为是当女皇呢,那更不算事,唯一的问题只是敬惠公主志大才疏,能力不堪用而已。
卢斯这淡定的样子,倒是让玄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