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浣转身看向何府平静雅致的庭院,一草一木皆是规整异常,便是在秋日都未曾有半分衰颓之像。
“如此,便请小何大人代我向何相问安吧,”秦浣终是没有继续逼问什么,何为泽的态度使他心中已然生出了答案,他向外行了几步,最后却又转过身来看向何为泽:“何相到底年纪大了,小何大人……还是好好照料他吧。”
何为泽敛眸,依旧是那端方儒雅的模样,向着秦浣送别一拜:“殿下放心便是,臣自当尽心侍奉老父。”
“那便,告辞了。”秦浣抬手又行一礼,转而走出了正厅,不需任何下人的引领,只身沿着正厅外宽敞的白石板路,径直走到了何府的大门之外。
此行他没能见到何无顷,但却已然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大启之梁何相确实是病了,只是这病怕是不在他的身上,而在何为泽的身上。
之前他们曾与李徽猜想,何无顷是否为人挟持,故而才久久无法露面。而就眼下的情形来看,挟持了何无顷的怕不是什么别人,而正是何为泽。
秦浣回到了马车上,临行前最后又回望了一眼何府,这座伫立在繁华街巷中的静穆大宅,他隐隐地感觉到,风波正在一点点酝酿着,伺机冲破这层最后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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