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越来越懒,不想问这些事。但有时候还是会想,难道那四个人都在帮你娘化丹的时候做了手脚,造成你娘最后的身死?还是只有姓崔的一个?如果是前者,你爹那算不算是迁怒?还是他早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杀戮成性?”
“稀星,你该怪我。如果我那时不是成天就知道懒散度日,多去劝劝你爹的话,会不会今天你就不用这么可怜?”
“四年前,我无意间听说了云剑山庄的灭门案。我怀疑过,但最终还是没有去找你爹求证。不只是因为我懒,可能还因为我胆子小。我简直不能想象,也没办法去面对。你娘爱的那个义薄云天,心怀热血的男人,在她死后变成了一个嗜杀的恶魔。”
“稀星,现在想想,舅舅是真的对不住你,也对不住落浔。她在的时候我就是个只贪图享乐的废物,名义上担着领主之名,其实所有事情还是落浔在管。后来她死了,我还是只知道花天酒地,雪域里的事都是倚仗你爹庇护。我浑浑噩噩的度日,却从来没想过应该做些什么。甚至就连伏魔谷毁了,你自杀了,都是最后才知道……你从小没过过苦日子,最难的时候也没人帮你一把。我有什么资格骂你娇气不懂事呢?”
说着说着,落颉忽然就陷入了前所未有过的深深自责中。
岳稀星轻轻拍了拍雪貂的木偶身子,久久没有说话。
他想象着当年爹娘经历的一切,从期待,喜悦,到无力更改命运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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