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时脑袋着地,发出沉闷的巨响,段寒生后退了一小步,露出怜悯的神情。
段寒生把他搬回了干净处,重新盖上了草席。
钟清墨看着天上的月亮,似乎比方才沉下去了一些,开口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莫要被人发现了。”
段寒生愣了片刻,问:“我与你一道?”
跟钟清墨的几次碰面都是孤身一人,还以为他不爱同别人结伴而行。
钟清墨蹙眉,声音发冷:“你不乐意?”
段寒生真诚地解释:“我没有其他想法,只是确认一下。”
小弟子虽油嘴滑舌,却也不似极恶之徒,但每次出现时机过于巧合,让他不得不防。
钟清墨见段寒生还呆呆杵着,便小幅度提了他一把,谁知这一蹲一站,衣袖中的瓷瓶掉了出来,骨碌碌滚到靴子下。
钟清墨诧异地看他一眼,将瓷瓶捡起,粗略一看,脸立即黑了一半:“你怎地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瓷瓶上花色精细,极好认出,段寒生记起,原来是早晨为了套话在胭脂铺顺手买的。
段寒生微微一笑,寻思一番便把想好的说辞讲了出来:“是在下老家情投意合的发小,原是打算待武功学成,回到家中,将这瓶赠送与他,当做礼物。”
不知为何,段寒生说到发小一词时,钟清墨眼皮止不住的狂跳,甚至有丝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溢出。
“你要将这物送与发小?”
第十八章
段寒生撑开折扇,含笑看他:“有什么不妥吗?”
其实说这话也有埋汰的意思,他哪里有情投意合的人?况且他的发小不就是钟清墨?
不过若是他涂了胭脂,抹了唇脂,不也是艳压群芳的美人?
段寒生笑得眯了眼,钟清墨神色却不好看,本来就板着的脸,如今又用那像极狐狸般的挑花眼瞅着他,眸中那抹闪烁的流光尽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几个字。
他还能猜出发小就是自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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