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闻言,立即心虚道:“呃,造化弄人,这样看来,是老天有意不让我们早日救下那逍遥剑师。”
欧阳宗主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跟着附和:“只能怪他太过倒霉……”
“呵。”
段寒生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在笑他,刻意压低声音道:“你莫要发声了,一会若是被他发现,难辞其咎。”
钟清墨挑眉:“寒生又在胡乱说话。”
“若不忽悠他,难不成要将寻叶太平的活自己揽上不成?”
“自然是不行的。”钟清墨乘别人不注意,环抱着他,笑道:“寒生还急着回去当本座的夫人呢。”
段寒生闻言恼怒道:“你又说什么胡话!”
钟清墨才戏谑几句,便收到上官离的飞鸽传信,说是刘长老已经赶到东篱岛,在客栈中候着了。
“寒生,我们回去吧。”
段寒生一愣:“回去?”
钟清墨牵过他的手,道:“回我们原先的家,天岐宫看看。”
天岐宫落座与天岐山高处,常年四面环山,这宫中虽建立得富丽堂皇,但有茂密树林遮挡,还有段寒生父亲当年设置的屏障,只要不硬闯,很难被人发现。
此行一去,是有意避开欧阳宗主的。
其一,他毕竟是外人,寒生身份敏感,不便让他知道,其二,他急着要寻逍遥剑师,无暇估计这等小门魔教,于是走之前,特地向宗主请辞,与他分开,才上路的。
“我有些害怕。”秦隐越是离得近,越是揪着上官离得袖子不肯松手。
他逃出来时,过惯了苦日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如今再要回那噩梦般的地方,痛苦的回忆接踵而来,心头一跳一跳的。
上官离将他一把扯过,抬首问道:“这天岐宫不是这小家伙的老家,回家若是不高兴……看来这里头的人,没少虐待他吧?”
段寒生假惺惺地有意提醒:“事实虽确是如此,但切记不可太过张扬,你若一上来就将欺负他的人砍了,人家也会狗急跳墙,我们也得不到好,况且我们是名门正派,对滥杀无辜最为忌讳。”
“那便是有了。”上官离转头,点了点他的脑袋,道:“你还不速速告诉本少主?!”
“诶呀!”秦隐扒拉着他的手,嘟囔道:“说了名字你也不知道!”
段寒生见次场景,不禁感慨万分。
才一个月光景,秦隐脱离了天岐宫的束缚,张凉怕是以为这小家伙在逃下山的时候已经死了,等一会儿见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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