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有推开西里尔。
西里尔抱着我的腰,过了大概两分钟的样子,他突然抬头问我,“詹姆斯,我可以亲你吗?”
我抓了抓他的头发,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我暂时不会打你,但你也不能太过分了,对不对?”
“可我想亲你一下。”西里尔咬住嘴唇,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
他抱住我,摇了摇,“求你了。”
我有点犹豫,心里乱糟糟的,摇头说:“你不该这样的,西里尔,你不该喜欢我的。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应该去喜欢一个高贵的漂亮的淑女,名校毕业,聪明温柔,长得漂亮身材也很好的那种,而不是和我混在一起。也许你现在不觉得有什么,但等你年纪再大一点,等你以后成家立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四十岁的你再回想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你会恶心的想吐的。”
“……为什么?”
我笑着耸了耸肩,“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啊,你会因为……”
西里尔蹭起来抱住我的脑袋,嘴唇就亲了过来。他的唇是软和的,热的,带着凶狠的力度。他亲了一下,然后又亲了一下。“再说一句,我就要舌吻你了!”
我微微叹气。
他再无理取闹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我长得不好看,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丑陋。我总告诉自己,上帝是公平的,他既然给了我超强的足球天赋,就必定会在某些东西苛待于我,比如我的容貌,让我的人生变得不完美,这样,我才能叫做一个人。我也总说,男人其实并不需要太在意容貌了,事业才是男人的包装纸。
但此时,我忍不住想,如果能和上帝打个商量,我大概会希望上帝也不需要把所有的点都加在球技上面,分一点点出来,让我不要那么丑陋,让我可以稍微像个平常的男人一样。也许那样,我就可以学着敞开心扉接纳别人的爱意。
他在甜蜜的亲我,我却觉得苦涩。
就好像是我是一个怪物,在引诱着猎物进入我的捕食范围一样。
他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我希望他能变得更好,而不是毁在我的手里。
“詹姆斯,詹姆斯。”西里尔喊我的名字,眼神迷蒙。
他一遍一遍的舔舐着我的嘴唇,还试图用舌尖钻进我的口腔里,我死死咬住牙齿抵抗住了。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闭上眼睛,手不老实的往我怀里摸索着。
“够了,停下。”我说。
西里尔有点气又有点恼了,“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什么感觉?”我笑了一下,“就跟我家狗舔我的脸一样。”我骗他的,其实我有点洁癖,狗狗可以舔手,但是舔脸我就接受不了,这么说也是夸张的形容一下。
西里尔瞪大眼睛,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这句话,耳朵都气红了,他背过身子,不理我了。
“我去拿吃的来。”我说。
我下床出去,到了客厅里,我看见爱哭鬼拘谨的坐在沙发边上,一动也不动,看着有点可怜。我从冰箱里找了两个三明治,给他热了一杯牛奶和一个鸡蛋,“在我家里不用太客气,吃吧,时间还早,吃完了回去再睡一会儿,一个小时后,我们才出发去拉法布里卡。”
爱哭鬼像个耗子一样窸窸窣窣的吃了一会儿,又抬头看我,我正在给西里尔做草莓味的奶昔,我感觉西里尔应该喜欢吃这个。“西里尔昨天晚上是睡在你的房间里的吗?”
我愣了一下,很平常的笑了笑,“对啊,我家只有两个地方能睡人,一个是你那里,还有一个是我的房间,他昨天固执的要留下来过夜,只好去我房间睡了。”
爱哭鬼显然在某一方面要早熟的很,他问我,“你们是情侣吗?”
我一下子皱紧眉头,忽然想起他以后是要回巴萨去的,“当然不是!你怎么突然开这种玩笑?”
爱哭鬼赶紧向我道歉。
我轻轻的,带着一点点威胁,说,“不要随便因为别人的行为就给那人定义了,听见了吗?那会让你变得更加狭隘。你都没有全面了解,你怎么知道别人就是你定义的那样。”
“詹姆斯,我……”爱哭鬼刚想说什么。
西里尔在我的房间大叫,“詹姆斯!我饿了!!再不拿吃的来,我就把你吃了!”
我和爱哭鬼静静对视了一会儿,空气里尴尬的气息浓郁的仿佛要凝固住。
我咳了一声,说:“你吃完了记得把盘子刷干净,还有,下次可以不用这么早起来的。”然后我又撸了一把他的头毛,劝告他,“别和西里尔学知道吗?他被我惯坏了,傻逼一个。”
爱哭鬼抿嘴偷笑,然后点点头。
我端着三明治和奶昔回了房间,西里尔趴在床上,在拆解我的“枕头”,玩的挺高兴的。我本来还有一点气的,看见他的笑脸,什么气都没了,就是想笑,克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弧度。
西里尔说:“怎么去那么久啊?这是什么啊?啊,我不喜欢草莓。”
我抿了一下嘴唇,“不吃就算了。”
不能浪费东西,我就把草莓奶昔拿起来喝,外观看着不好看,但其实尝着味道还可以。
西里尔吃着三明治,可能有点干,又或者只是好奇,他又偏着头,“给我尝尝。”
“你不是不喜欢草莓的吗?”我问他。
他冲我笑,“看你喝的那么香,我也想尝尝你喝过的草莓奶昔是什么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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