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夹着莫名的慌张和悲痛,见他没有动作,又卑微地恳求道:“给他拼回去,求你给他拼回去。”
纵是沙场见惯了生死,陈淮慎此刻也不知所措。跪着替他摆正,又理理他额前的发丝,拿袖子擦赶紧脸上的血渍,半点力也不敢多用。
曹静仁在他身边,他能感觉他这汉子整个人都在发颤,张着嘴,整个人都慌了神。
曹静仁问:“他眼睛阖上了吗?”
陈淮慎点点头,又不知道他看见了没,说:“阖上了。”
曹静仁探手摸了上去,方嘶吼着大声哭了出来:“君宁!我在喊你,你应应我。君宁……君宁!”
陈淮慎却是连句安慰的话都不敢说。
有些人散去在那如风的岁月的,但有些情却在心里永远留下了痕迹。
司峰应安陵君所求,带他来阻止曹静仁。只是他却没想到,所谓的阻止,就是将脑袋往别人刀下一伸。
御林军趁机朝曹静仁举刀砍来,司峰却挡在前头。
陈淮慎将头往下按了按,让两部分贴在一起,道:“没事的,没事。头还在。”
安陵君身下已经一滩血迹,配着他的白衣,显得额外刺眼。从不曾觉得他这样白,好像真的要化进光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