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冉种在夏清涵体内的蛊,是侦讯审问时才用到的一种,发作迅猛,但并不致命,主旨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正是眼下晏冉想叫夏清涵品尝的。若是错金蛊,夏清涵受的就不仅仅是那丁点的疼痛了,起码有十三种操作手段,能叫夏清涵开口讨饶……可惜那些蛊虫都叫她尽数赏给了唐门。
见夏清涵疼晕过去,晏冉低头狠狠咬住夏清涵肩井穴,逼她醒来,然后再一次的催动蛊虫。如是再三,蛊虫气血耗尽,已然命绝,再催动不了。若早知道夏清涵要对自己做的事,她必然会事先准备一份大礼……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晏冉面无表情的想着。
把夏清涵折磨了半天,人已经再一次生生疼晕在了晏冉怀里。衣裳全叫冷汗湿透了,前襟和晏冉自己身上也全染着夏清涵方才吐出的血。一点点回味着夏清涵方才痛楚难耐的神色,那份被摧折的样子稍稍安抚了她的杀意。
半响后,晏冉埋头在夏清涵颈项间,那发梢轻轻撩动着晏冉的鼻尖面颊,血腥味里,有夏清涵淡淡的发香。晏冉目中渐渐腾起一片迷茫,她伸舌去舔夏清涵的耳廓,亲吻夏清涵的双唇,时而吸吮,时而撕咬,终于蒙上了一层情、欲的潮红,沉溺中,想要去撕扯掉夏清涵衣裳,进入那片幽谷时,腕间只觉一阵刺痛,如大梦惊醒,却偏要再三尝试,却终于徒劳无功后,晏冉吃吃笑起来,嘲讽的很,可笑到最末又平添了几许凄然跟阴毒。
夏清涵醒后,浑身都痛软到没有力气,神志浑噩间还分不清情形,只觉的身下垫着的物件绵软温热,触手一探,却是肌肤相亲的感觉,大大吃了一惊。耳畔便传来一声轻笑,随即便觉察到身下那人低头咬开了自己的衣襟,吸、允起自己的脖颈来。
指掌下细腻却不算完好的肌肤触感,并着那一阵阵温热的气息,舔、咬之下的酥麻感,叫夏清涵的身体亦是情动,可理智毕竟尚存,溢出几番琐碎呻、吟,就把持心神,不做他想,只拢住胸口匆匆欲要起身。晏冉却如藤丝情网一般攀附住她,不叫她起身。
夏清涵无奈轻声道:“晏冉……”
“怎又这般嫌弃,是不愿要我了?”晏冉的声音丝丝缕缕,媚的很,亦惑人至极。
可收敛心神后的夏清涵,又似乎成了最初那个薄情寡欲的木头人,没有半分表示。
晏冉便也收了声,赤、裸着身子半坐起来,毫不介意暴露在夏清涵眼前,只那面上也冷漠的紧,没有喜怒,只把冷冰冰的视线黏在夏清涵身上,像极了觊觎猎物,黑暗中冰冷又滑腻的水蛇。
晏冉这样的阴沉的视线,叫夏清涵也觉得有些不舒服——晏冉此时看上去如同被愤恨怨毒豢养成的怪物,让人趋避。这是夏清涵从没感受过的情绪,比之当初救下晏冉时还要阴翳的情绪,也不禁恍惚的想,自己这般伤她,这番行事可是不该,可是做错?
若是错了,难道就当真瞧着她死在余易醉的杀阵下吗?此念一起,虽觉痛惜愧疚,却并不后悔。
晏冉瞧着夏清涵看向自己澄澈清明没有半分悔意的目光,又一声冷笑,心底升腾起要彻彻底底毁了眼前人的恶念,略一盘算,投进夏清涵怀里,夏清涵在触到晏冉身子的刹那,立时僵硬在原地,动不敢动,碰不敢碰,忙闭眼念了小段道经来压住蒸腾的旖念。却觉晏冉嗔恼似的在她唇角细细一咬,吐声道:“你送我的木簪毁在你剑下,你需另陪一个给我。”
夏清涵叫她说的一阵恍惚,睁开眼,指掌已然是无意识的撩动了晏冉那一头披散的青丝,喉中酸涩,半天才轻声应答道:“好。”
晏冉便笑了,身子骨柔若无依的贴在夏清涵心口位置,懒散听着夏清涵怦然心跳,唇角笑意便又深了两分。
夏清涵刻好簪子的当天,便为晏冉盘发带簪,又依着晏冉画眉涂脂,打点妥当后,细细看着晏冉藏戾带煞弯起的眉眼,心里叹息了一声,抚平其眉目,夏清涵亲吻晏冉的眼睛,轻轻抵住她的额头道:“我的晏冉,如此当真是好看……可愿意,叫我一直陪伴你?一生一世,”
夏清涵秉性淡然,鲜少说这样的话出来,晏冉目光一凝,复尔又嫣然一笑道:“怎不说成你们中原人的嫁娶?”
夏清涵便也一笑,耳尖稍许薄红道:“好……那你可愿意嫁我?”
晏冉却只笑盈盈看着她,并不作答,又等片刻,夏清涵窥见晏冉眼角的一抹讥诮,便明白过来,笑笑作罢,只当自己没提过,心下却颇感黯然,抚了抚晏冉头顶,转去调制伤药。
等夏清涵回来,只见晏冉口衔着木簪,簪子上鲜血淋漓,晏冉的双臂掌心都是狼藉的伤口。木簪钝口,要伤成这般样子,也不知是对自己有多大仇多大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