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乐拧开喷头,开始洗头发。
钱澄觉得自己的视线几乎就粘在屏幕上了,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想伸手拿点水喝,一紧张动作一大,一直很嫌弃他的杯子就在这个时候毅然决然选择跳桌自尽了。
忘了是“咚”还是“当”还是“du”还是“哗啦啦”。
声音不小,有没有吵醒别人不知道,倒是钱澄自己一下清醒了过来。
……靠,深更半夜的搞什么?
这个问题像病毒一般迅速膨胀分裂,一下子把钱澄的脑袋挤得满满当当。
作为一个直男,深更半夜,独自一人,看着无法言说的小录像,还莫名兴奋了?
小录像的主角还是自己的舍友?
这个画面怎么想都有些诡异啊。
钱澄开了灯,看着满地碎得跟他的节操一样的杯子,叹了口气,准备去阳台拿拖把。
“这么晚还不睡啊。”丁子乐从厨房里转出来,穿着那件白色的睡裙,□□的小腿又让钱澄好不容易稍微平复一点的小心脏猛得揪了起来。
他有种想给丁子乐买一套中老年款睡衣的冲动,最好把他从头到脚都包起来。毕竟他眼神不太好,猛的一看确实分不清男女而且注意力全在他腿上了。
今天他突然注意到丁子乐的腿可真是长,四舍五入大概就是两米。
“你也没睡?”钱澄倒是很少在这个时间点看见丁子乐出没,“失眠了?”
“嗯,我们中老年人比较容易失眠。”丁子乐晃了一下手中的牛奶,“你要吗?”
“不用……”钱澄觉得现在应该也只有一根棍子能让他安然入眠。
“我刚听到好像有东西碎了。”丁子乐又说。
“嗯,杯子不小心碰掉了。”钱澄往阳台走去,“睡迷糊了没看清。”
“噢。”丁子乐转身回了房间,大概牛奶起了作用,“那你小心。”
钱澄没开阳台的灯,空荡荡的风一吹,脑子里那些噼里啪啦的小火焰便全灭了下来。对面的楼已经全暗了。在阳台上其实可以看到一小片的天空,只可惜今晚没有星星。
地上挺干净的,钱澄坐在地板上,天真的已经冷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从脚底感受到了凉意。
心也是凉的。钱澄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一直不擅长思考这类问题,过了二十五年突然发现自己对同性有兴趣,他更愿意将原因归结为自己最近可能没有得到适当的纾解。
等他终于觉得冷得有些受不了决定拿着拖把回屋的时候,转头又碰上了丁子乐。
大晚上的。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睡觉吗?
“你没事吧?”丁子乐抱着胳膊靠在卧室门边说。
“你别这样吓人啊,大半夜的很容易吓出心脏病的。”钱澄闭了闭眼,稳定了一下心情,“牛奶不管用吗?”
“出来上厕所。”丁子乐松开胳膊,“我就是觉得你精神恍惚的,别一不留神摔下去了。”
“没事,”钱澄说,“就是睡迷糊了,我还没这个时间醒过呢。”
或许这个问题也可以跟丁子乐探讨一下,毕竟他是女装大佬嘛,应该是见多识广的。不过现在显然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早点回去睡,别着凉了。”丁子乐转身回了屋。
你还没上厕所呢。钱澄不合时宜地想,不过也没有提醒他。
这一晚上一惊一乍的,之前那点热血沸腾早就消失殆尽,钱澄收拾完房间倒在床上的时候,满脑子除了困就还是困了。
……一想点复杂的问题就心累。还是只想着赚钱比较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钱澄习惯性地给自己倒水,才想起昨晚自我了断的水杯,又想起水杯跳崖自尽的主要原因,脸上又莫名其妙地一热。
“所以说年纪大了还是要抓紧时间谈朋友。”没来由一句话突然撞进耳朵,钱澄起身倒了杯水,办公室的阿姨们又开始日常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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