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御剑而去了。
那一干人等追到房内,正好看到昭元御剑的情形,竟吓得纷纷对着昭元的背影跪下,口中高呼,“小人不知是神仙啊”“冒犯神仙了”,一边叩拜。
然而昭元却是脑中烦乱,御剑在云中穿梭,脚下的景象都已经变成夜空中的星星点点,再也看不到南院了。高空的罡风刮得人脸生疼,刀子一样凉,却不能褪下一点面上的温度。
若有人此时看到昭元,定是惊讶于他此刻面上的绯色。
好热……昭元皱眉,有几分难掩的烦躁。不用看也知道,身6下是确确实实地硬了。那声勾人的呻吟还犹在耳畔,刚刚看到的景象也在眼前挥之不去,现在昭元双目猩红,眼前全是翻腾的白花花的肉6体。
勉强冷静了一下,昭元这才想起,似是房内的那暗香作怪,自己竟是未察觉不妥。
他知道凡间有妓院的存在,但他从未想到,男人之间也能那样交易!细细想来,刚刚他误入的地方,想必同帝都的勾栏并无什么区别吧,只是布置的雅致了些,本质并无不同。
身上的温度愈发炙热,喘息声愈重,亟需清凉熨帖的东西来降降温。高空之中虽有寒风阵阵,却是于事无补。
下意识地往天舫飞着,连身边的青鸟都察觉到了昭元的不妥,自己扑闪翅膀飞到昭元身周,啾啾地叫着。
昭元已经无暇去管,一瞥间,脚底下波光粼粼,水汽氤氲,似是天舫半山腰的那片大湖。昭元降下高度,心下一横,连人带剑一头扎了下去。
“啾!”青鸟拖着长长的尾羽,乍然不见了主人,十分惊惶,振翅在平静的湖面上来回盘旋。
过了几个呼吸,湖面依旧平静,青鸟鸣声更急。
“啊!!!”昭元蓦地浮出水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青鸟见状,连忙飞过来,轻巧地落到了他的头顶,收拢了漂亮的翅膀。
还好只是助兴之用的焚香,药性并不大。这湖与天舫峰上灵泉同出一源,灵气充沛,在凉森森的水中浸了半天,热度已经退了大半。
第24章当爹又当娘
在湖中泡着,静心引导灵力在体内走了一个小周天,这才完全将那药的效力消耗殆尽。昭元湿淋淋地翻身上岸,一旁值夜的弟子早就听闻动静赶来,见到是他,这才散去。
未等长出一口气,昭元忽然想起……那缠绕在幻境之中的身躯,那胸膛,可不也是白生生的,平坦的么?跟自己在南院见到的那人,都是一样的。仅仅只是这样回想,炽热的温度仿佛又隐隐的有所回温。
昭元收紧手指,一拳捶在了地上。
最近几天,云韶觉得长大之后的昭元似乎没有小时候软萌了,云韶偶尔还是有些失望的。原本小徒弟稍微一逗弄就会脸红,长大之后,似乎少了点乐趣。对着跟自己看起来差不多大的一张脸,云韶有时实在是拉不下脸开玩笑,总觉得莫名别扭。
前几日让小徒弟出门散心之后,当日深夜云韶就感觉到小徒弟回山了,一回来就一头将自己关在府内,不知在做什么。
白日云韶去敲敲门,里面总会闷闷的传出一声“没事”。
难道是到了弱冠的孩子去人间晃悠了一圈,发现家家团圆,想念起自己爹娘了?云韶越看越像,怪不得这几天不想见他,一定是在为缺失的母爱而忧伤吧?
哎,亲爹管生不管养,自己这个师傅当的,简直是当爹又当娘啊。云韶无语望天,想念起了自己那位已经故去的倒霉朋友。
好在这种情况只是持续了几天,昭元主动走了出来,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日子也就那样过下去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授课的时候,云韶的眼神就有些奇怪,盯得昭元有些毛毛的,“师父,有什么事吗?”
云韶轻咳了一声,收回了自己“包含着满满母爱”的悲悯的目光,“没事。”
哎,自己猜的果然没错。小徒弟一定是思念父母,但是因为难以启齿,才一直憋在心里隐忍不发。该怎么做呢?云韶托腮思考了半日,他都忘记寻常人家间怎么相处了,一起吃饭?不,修道之人不食五谷,太过累赘。一起出游?小徒弟不是才从外边回来么。
一起沐浴?似乎……云韶想起了几年前在东海,师徒共沐一池,确实那之后小徒弟神色之间亲近许多。互相帮忙搓搓背什么的……小徒弟又特别喜欢干净,府内的灵池他几乎每日都要泡一回。
这日,昭元正在灵池内泡着,青鸟在池边正撒着欢扑腾水,昭元一人靠在池边闭目养神。眼前忽然一暗,水声潺潺间,站在身前的一人似乎将潺潺水声都屏蔽在外。
警惕地睁开眼,昭元吓了一跳。云韶贴得极近,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子,脸上竟还带着几日前授课时那样令他毛骨悚然的温和笑容。
“沐浴么,为师同你一起?”
昭元被惊得一愣一愣的,霎时间忘了动作。
云韶以为小徒弟这是害羞了,便自然地直起身子,解开衣服搭在池边,自己也下了水。一回头,昭元还是震惊在原地的模样,不禁好笑道,“怎么了?”
昭元有些呆滞地顺着云韶的脸打量到了那骨肉匀亭的胸膛,目光一路隐没到了朦胧的水面下——池水带着淡淡的白色,是以并不能看得分明。
云韶将长发虚揽到背后,修长的脖颈上还有水珠缓缓淌下,顺着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汇入池中。“要不要为师……”
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