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立非被林一诚的若无其事或者说厚颜无耻给堵得欲辩忘言。似乎在对方认知里,昨天的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他们还是理所当然得亲善友好,并无半分龃龉——对林一诚来说,那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心中堵得像上班高峰期交通要道,前不见首后望不到尾,陷于无可奈何的烦躁中,马立非压了又压,提醒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表现得像个成年人,却在听到林一诚的再一声低笑后,不由爆发:“林律师,我谢的是您为我的事挂心奔波。但我真没这个意思与您再有任何牵扯,若您方便,不妨随便找个什么人把合同给我送来好了。”
“不行。”林一诚干脆得拒绝,“我不放心交给别人,这是我亲手接的事情,我有责任不让它中间出任何意外。”
公事公办的口气听起来却有着言外之意的暧昧,马立非给这番义正词严打得有点头晕,他委实没有把“合同”胡搅蛮缠到“感情破裂”这个跨度的能耐,只好叹了口气。
看向窗外淋漓不尽的雨,马立非终于道:“那,您说个地方吧,我过去好了。”
他听出林一诚在笑,不禁有些牙痒,可是到底没有“我的事不要你管”的骨气,等到林一诚把时间地址给他,他老实记下,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