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最小的晚辈努力下,阿炫姑姑终于答应出面签手术同意书。手术时间也要定下来了,然而阿炫却仍是觉得安心不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当肩膀上的压力减少了些许,他有时间喘气后,总有一股阴影萦绕在心头。
兴许是姑姑不加颜色得指责父亲?还是父亲也好,母亲也是,自打阿炫擅作主张得休学离家后,除了刚到不久得了母亲一个电话外,这近半年来,从未有跟阿炫联络过一次,他们究竟还认不认他这个儿子?又或者,是在脱身旧情之后,对新情人这份莫名的惶惑?
年长了十岁,身负传统家庭的压力,义无反顾得投入与这人的恋爱中,真的没问题吗?
阿炫不愿多想,他觉得马立非是喜欢自己的,但到底到哪个程度,他不知道。
就这么七上八下得东想西想,也不晓得到底坐了多久,直到阿炫感到身上有些冷,发觉天已经黑透了,他不清楚马立非的妈妈会不会留下来照顾生病的儿子,踌躇了许久,想去外面住一晚,却悲哀得发现出来匆忙,钱包手机都落在立非家中。
无可奈何之下,阿炫只好边祈祷马妈妈已经回去了,一边往马立非家中走去。刚到楼下,竟见马立非就站在大楼门口没多远处,一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