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划过,剑气也凌空而至。凭江月推出的那堵冰墙足有一丈半厚,照样被这无声无息的剑气一把截断。这剑气如切豆腐一般的平削了冰墙仍不满足,还把凭江月胸口的衣服刮破了一丝。
“诶呦,好险好险。”凭江月装模作样的一拱手:“小公子本事惊人,功夫深厚。这局又是在下赢了。”
说这话时,那水旋涡已经从温折的脚腕向上一路猛涨,缠绕过温折的双腿,最终定格在他的胸膛处。到了这种程度,温折只有老实认输了。
而就温折亲身体会,那漩涡里除了能隐隐碰到的弹子外,似乎也有点尖锐的小东西。
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凭江月收起水旋涡,自发为温折解释道:“尖锐的东西是冰碴。但水流快到这种程度,锋利的碎冰并不比刀片差,小公子是明白的吧。”
“我全明白。”温折无力叹息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一口一个‘小公子’的叫我。说实话,我自打出生来,这么叫我的你是头一个,而且还似乎叫上瘾了。咱们不能换一个称呼吗?比如好好叫我一声温折?”
“这可不行。”凭江月笑容满面道:“不是跟小公子说好了吗,若你胜我一次,要我叫你好哥哥都成。可惜小公子总是棋差一着,这就怪不得区区了吧。”
“至于为何对这个称呼如此执着……不才其实对这三个字没什么瘾头。”凭江月满意的端详到温折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这才慢悠悠道:“只是每次这么称呼小公子,您那表情可是生动有趣极了。”
“照你这么说。”温折抬了抬眉毛:“我若在你这么叫我时不给你什么反应,你就会改口了?”
“话怎么能这样讲?”凭江月笑道:“若小公子真对这称呼没什么反应,又何必管敝人怎么叫呢?”
温折不想跟这人逞口舌之利——当然,之前的数次失败也证明了他在这人面前其实没什么口舌之利可逞。历史经验已经证明,与其和凭江月斗一场有败无胜的嘴仗,倒不如仔细修炼修炼剑法和妖力更实际些。
凭江月面带笑意,似乎还想乘胜追击,但在下一刻,他的双眼就猛然睁大,脚步也急促了起来。
面对这种情况,温折都不用动脑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抬起头,理所当然的看到花君从五楼的小书房里探出身子,冲他们招了招手。
“江月,你上来一下。”
凭江月连连点头,脚下一发力,下一刻就溜到了披月塔的门口。也是在这时温折才体察到凭江月的喂招的确是小打小闹:平时两人交手时,凭江月决计不会用这逃命般的速度。
温折环臂站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决定装作没听到花君叫的那一声“江月”。
他当然不是为花君把凭江月叫的亲近一些吃醋。只是此时此刻,他很想自己也有个三个字的名字。
不知花君在书房内和凭江月讲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凭江月走下塔来,径直行到了盘坐修炼的温折面前:“一会儿我带小公子出去玩一玩。花君要你上去,好给你些出门带的法器令牌之类的杂碎东西,也要交代你一些事。”
温折一愣,睁开眼道:“花君要你带我出去?咱们去哪儿?”
凭江月耸了耸肩膀,不知为何,温折总觉得他的神情带着点幸灾乐祸之意:“黑市。小公子快上去吧,别让花君等急了。”
他连集仙坊都只逛了三两间店铺,怎么进程一下子就跳到黑市来了?温折站起身甩了甩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花君的意一向是循序渐进。
不管怎么想,温折还是走上塔去,敲了敲花君的房门。
温折进到小书房后,菡萏花君的第一句话便是:“凭江月都和你说了吧。”
“是。他说您想让他带我去黑市看看?”
容雪淮笑了笑:“不错。每个月月末黑市开市,你已经有炼气六层的修为,是该出去转一转了。凭江月为人很是扎实可靠,有他带着你我也放心些。”
温折应了一声,想不出什么要拒绝的理由——实际上他也并没有什么要拒绝这个提议的原因。只是说到底,带他出去的人不是花君,让他有些遗憾罢了。
“拿着。”容雪淮把一个储物袋从桌上推给温折:“里面有些灵石,几件上品法器,还有一块芙蓉榭弟子的令牌和几个传讯符。你若有事可以传讯给我,我即刻就能收到。”
“嗯,”温折点了点头,等着菡萏花君是否还有些别的叮嘱。
“有凭江月在你的安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还是要自己多留心。你性格比较谨慎细致,我其实对你很放心”容雪淮向温折弯了弯眼睛:“去吧,玩的开心一点。”
似乎是发现温折的情绪有些闷闷的,容雪淮抬手捏住了温折的耳朵,轻轻的揪了揪:“不要低头,开心一点。”
停留在耳朵上的温度让温折怀念起了那天狐耳被花君手掌轻揉的感觉。在最后花君也是轻轻的揪了那只软软白白毛茸茸的狐耳一下,笑道:“揉耳朵也是为了让我愉快些吗?谢谢你,手感确实很好啊。”
被这样一揪耳朵,好像所有的遗憾都不见了。温折觉得自己耳根有点发烧。他拿起储物袋,脚步轻快的离开了书房。
在他身后,容雪淮目送他离开,拇指和食指不经意的搓了搓,似乎还残留着那种又软又肉的触感。
凭江月就在塔下等着温折,口中还颇为放荡不羁的咬着根草茎。见温折这么快就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