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凤倾,不要跟我开玩笑,你们在哪里,出来啊。”
他很确定自己清醒着,刚才还看到凤倾在睡觉,他明明还呼吸着,他去解手的地方也不远,明明不过两分钟,怎么突然就消失。
天还是昏暗着,方琼弯腰进入自己的帐篷,里面确实只有两个睡袋,只是都没有人。
是谁在耍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在做梦?
他们的行李,他们的帐篷,他们的睡袋都在。
不过,车和骆驼呢?
想到这个方琼又往外跑,是了,车和骆驼都不见了。
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他怎么没有听到声音,要走也要把东西收拾了再走,怎么会这样。
难道凤倾是想抛下他,不要他了?
一股莫名的害怕从脚底伸起,方琼捂住心口,那种痛是没来由的,寒意蔓延至全身。
“凤倾,不要抛下我……”
“方琼,你怎么了?方琼?”
他的身体被摇晃着,他的头好晕。
啪!
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方琼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是凤倾担忧的双目,他想骂人,可是却发现他刚才在找的人就在眼前,他扑到凤倾的怀里,然后哭了起来,几日的焦虑让他心神不宁,连做的梦都不是好梦,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害怕的就是一觉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变了,所有人都不见了,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就他自己,他在害怕,他在担心,他在迷茫。
“做噩梦而已,别怕。”凤倾拍拍他的背。
平时里的方琼大大咧咧,每天都生活得很好,吃好好,睡得香,哪有做噩梦这种事情。
“我梦到你不要我了,”方琼用手背抹掉自己的眼泪,泪花布满双眼让他看不清凤倾此时的面容,“醒来后,你们都不在,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现在是方琼最脆弱的时候,凤倾将他搂得紧紧的,柔声说道:“怎么会,我不是在这儿吗?”
最近,他们两人无形中在冷战,方琼很少靠近他,凤倾也有所察觉,只是没到一定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现在这种担心,这种害怕竟让方琼做起噩梦,他知道,应该早点将事情说清楚,而他,必须起这个头。
“不是的,你突然不见了,我出去一会儿你就消失,连个影子都没有。”
没有只言片语,就完完全全的消失。
不知怎么的,方琼越想越觉得委屈,或许他这几年过得太安逸,现在未来不稳定,他的心稳定不下来,总是揪着揪着,当到达顶点的时候他就受不住控制想要发泄。
现在不仅仅是发泄了。
凤倾摸摸他的头发说道:“方琼,你是在害怕吗?”
方琼收住眼泪,头靠在凤倾的肩头上:“嗯,我害怕。”
凤倾继续说:“其实,我也害怕。”
“你害怕什么?”方琼问他,一直以来,他都很少了解凤倾的想法,他想去了解,可是凤倾的心一直向他开半扇门,还有另一边一直掩着不让他看到心里面。
“跟你害怕的也是一样,怕离开你啊。”
“……你要离开我?”
“我没有想要离开你,不过,你知道后面的路越来越难走,而今天走到这里,很多事情都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占用方家人身体的那个人,他是我来这里要对付的人,他在,我也在,他消失,我也可能会消失。”
这个消息是重击。
方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表情,凤倾会消失么,他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消失。
消失是什么意思,是老死不相往来,还是永远不见面,还是别的……
“……什么意思?”
凤倾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没什么,当我没说,也许不会存在这样的事情,我只是猜测而已。”
“你不确定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出来!”方琼有些恼怒。
“方琼,别激动,我只是猜测,不是真的,你可以当没听到。”
“我怎么可能当没听到,我又不是聋子,我做不到你这样的,没心没肺!”方琼猛然推开凤倾,自己捂着胸口喘气。
“方琼,你不能无理取闹,我竟然将这事情告诉是希望你谅解我而不是误解。”凤倾的脾气似乎也不太好,他此刻的语调也是冷冰冰的。
“谅解?如果要我谅解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不是在五年前就告诉我!”那样他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陷得这么深,连思考后悔的机会的都没有。
凤倾冷冷的看着方琼,后者从睡袋里出来,双眼红脓往外跑去,一刻钟也没有就使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天色依然还是没有翻鱼肚白,在外面守夜的是小牛和陶白,想必他们的吵架声外面的人都听到了,陶白似乎有些担心他们的情况,方琼走出来的时候他想过去,不过最后还是打消念头,因为方琼转过身往帐篷后面走去。
至于没跟出来的凤倾,他倒在睡袋上思考着他们刚才吵架的意义。
最后得出完全没有意义的结论。
想通后,凤倾起身朝帐篷外头走去,他必须找方琼说清楚才行,他们由冷战升级到吵架了,这五年来从没有过的事情,方琼的情绪不太稳定,他们最近是怎么了。
陶白和小牛在值夜班,快到天亮,小牛开始打瞌睡,陶白见凤倾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大人,怎么了?”
“方琼呢?怎么不见他,刚才不是出来了?”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