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性命。
这结局说不上坏,却让人看得怎么都提不上劲。
他就看见淇奥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帮傲祁系上,又说了两句,然后傲祁提气起身飞了过去。没有像以前那些人飞过去想要打碎禁锢,而是停在了石柱上面。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以往也有人尝试着稍微接近石柱,毫无例外地被红光的炙气灼伤,但傲祁居然能直接进去里面,然后还能平平安安地出来。
想来想去,唯一不一样的只有淇奥给他戴的那块奇异的石头了。
连阿礼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已经偷偷打量淇奥胸前那一块凝石好几眼了,直到淇奥唤着他的名字,他一抬眼就对上了淇奥洞悉一切的眼神,那眼神仿若一块镜子,将他的一切神情倒映出来,让自己清清楚楚的看见那小偷般的样子,也让他越发觉得羞怯难当。
这一刹那间的事情傲祁不是不知道,他等着淇奥解决好了一切事情,才开口说道:“回程吧。”语气沉稳淡漠如常,没有掺杂进去丝毫的欣喜或是愉悦,此时此刻这样的情绪反而是更不正常的事。
阿礼握了握手,他的手心开始冒汗,再一次想要回到答应接下这个任务的那一天。
行程显而易见的不会再由他掌控,既然傲祁说了回程,他只需要整理好状态同他们一起回去,不会有人可以违背他的意思。
正在此时,淇奥却突然拉住了傲祁的手:“再等等。”他还没有转过身,依旧面对着深潭,看着已经四分五裂摇摇欲坠的石柱。
傲祁转过脸看着淇奥的侧脸,没有多问什么,脚尖朝向淇奥的方向,也没有再要走的意思。
没多一会儿,淇奥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况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石柱碎成了几块,却没有直接变成一块一块掉落,而是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形状开始往下沉。当最后一点石柱被淹没在岩浆里,深潭的中心岩浆开始翻滚出一个个宛如碗口一般大小的气泡,紧接着整个深潭都沸腾起来,整个潭面搅起水花形成了漩涡,“水”位不断向下降,隐隐约约能看见岩浆之下两条墨黑色的“路”。
路很快就浮上来了,还冒着白烟,从傲祁他们这一边通向瀑布之下。
这景象是阿礼从未见过的,他已经说不出话,只能跟着傲祁他们站着看着。
就在路刚刚稳固下来的时候,他们脚下的地面突然一阵晃动,幅度比之前面傲祁劈山时更加剧烈。阿礼一个不小心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另外两人却像是早有准备,傲祁站的很稳,被傲祁第一时间就扣住腰揽了过去的淇奥只不过随着震动晃了两下。
被傲祁护着的淇奥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深潭的动静上,那沸腾的岩浆仿佛失去了温度开始渐渐平静下来,但是地面的震动却没有减小半分。
淇奥一边提醒着阿礼“往后退”,一边和傲祁远离那个看似已经平静下来的深潭。
几乎是在他们动作停下来的一刹,深潭中心忽然爆裂式喷发,冲出几十丈之高。
火红的岩浆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山”,足以将他们的视线完全遮挡住,还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这声音傲祁很熟悉,仿佛远古灵物蛰伏万年千代终有一日苏醒,细细听去辨别不出究竟是何种动物的声音,似有万匹烈马,又似百鸟齐鸣,还有风的声音,海的声音,带着热浪将他们扑倒在地。
这样的动静持续了将近一刻钟,直到一切恢复了风平浪静,傲祁将护在身下的淇奥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放开他,站起身的时候顺手拉了淇奥一把。
华丽的岩浆幕布落幕,为他们展现了一个完全崭新的景致。
深潭没有了翻滚的气泡,没有了蒸腾的热气,凝固成了一块红色的镜子,像极了傲祁手上的母石,深潭的另一边,岩浆“瀑布”分流成了一左一右两段,中间露出一块像是砖砌出来的城墙上似的墙面。
那黑色的“路”是软的,所幸傲祁他们——连同阿礼也是——并不太需要依靠这条路,脚尖几点就飞过了深潭。
淇奥敲了敲石砖,傲祁抱着剑站在一旁:“这是什么?”
“隧道。”淇奥很仔细的辨别着,“你看这石砖的形状大小,还有位置,应该是人为垒上去的,但这一段既不是隧道的末尾也不是隧道的开端,应该是隧道的某部分中段。”
“隧道?”傲祁也跟着淇奥拍了拍这块石砖,“什么隧道?”
淇奥终于收回了手,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他笑了起来:“还记得那个关于遗失的古国、消失的元玛王以及神秘的国花的传说么?”
话说至此,傲祁明白淇奥的意思了。
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的隧道,必定是意味着一些不一样的事情的存在。
傲祁已经开始在摩挲着剑柄上的花纹。
“你啊。”淇奥覆上傲祁的手,颇有些心疼地看着双龙赤羽剑,“是把这柄剑当斧子当砍刀用习惯了么?也亏的是这把剑才经得你这么折腾。”
说话间,淇奥另一只手牵引着傲祁的手抓住了石砖间的缝隙,微微一用力,石砖间的砂石像水一样往下掉。淇奥用手试探着每一块石砖间的松紧,傲祁就跟随着他的手的踪迹推开一块块石砖,一边听淇奥给阿礼解释:“长时间受到高温岩浆的侵蚀,用来固定的石砖的泥沙自然会变的松软,具有流动性。我们不需要再从这里回去,等我们进去之后将石砖重新垒上,冷却之后他们会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