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道:“隶州?牛宿州是不是就是隶州人?”
黄聿想了想,道:“是的!此人是隶州铜川人。”
杜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这铜驼山便在铜川境内。”
黄聿喊道:“来人!!!”
门外众人听到黄聿的声音赶忙进来,黄聿道:“速速多带些人手去太学!”
太子殿下道:“劳烦右寺丞去刑部一趟,让刑部也派人速去太学!”
黄聿难掩激动的神情,众人一看知晓此案出现重大突破口,精神一震,心里丝毫不敢松懈,赶忙去了太学。
太子殿下冲杜衡拱拱手,道:“大师辛苦!”
杜衡还礼道:“在下不过乡野怪物,承蒙太子殿下看得起,千里命驾!”
太子殿下道:“今日方知毒医名不虚传,想来以毒攻毒虽为正道不解,却也未尝不是一种济世救人的方法,世人浅薄。”
太子殿下一番话到了杜衡的心坎上,他真心实意拱手道:“太子殿下不拘俗见,实乃格局广大的人中龙凤。”
太子殿下道:“大师谬赞了。孤特特命人誊抄了里药王孙思邈的笔记一份,送给大师,还请大师笑纳。”
毒医杜衡一生痴迷毒药研究,药王笔记在他心里便是无价之宝,闻言喜上眉梢,对太子殿下拱手行礼道:“谢殿下,如此,小老儿却之不恭了!”
旁边的仵作上前道:“敢问阁下可是毒医杜衡?”
杜衡看到恭敬作揖的仵作,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仵作不以为怒,惊喜道:“早闻毒医是毒药百晓生,这天下的毒药没有不识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还请毒医大师为小老儿指点指点这种毒药的特征,让小老儿写下来,以便徒子徒孙观摩学习。”
刚才拿了太子殿下的书,杜衡也不好拒绝,哼了一声,挑了挑眉,便道:“难道要我在这臭气熏天的停尸房里说吗?”
太子殿下笑道:“倒是孤一时欣喜疏忽了,如此,大师先随孤去一趟太学,料想那凶手身边应该还有些毒药残留。王仵作也可跟随,路上两位再探讨□□,也可使此案尽快告破。”
太子殿下和黄聿到了太学之后,刑部和大理寺的众人已经都到了。
太子殿下刚到,就直接问刑部大人道:“太学众人都到了吗?”
刑部大人道:“到了。”
太子殿下面色严峻审视着众太学学子,道:“谁与牛宿州是同乡?”
太子的话刚落,太学百十来号学生中有两人站出来,道:“禀太子殿下,我二人与牛宿州是同乡。”
太子殿下道:“你二人皆是隶州铜川人?”
二人中略高一点的学生回道:“回殿下,小生是隶州青川人。”
另一人道:“小人是隶州郑川人。”
二人均不是隶州铜川人。
太子殿下道:“其余人均与牛宿州不是同乡吗?”
底下无一人应答,太学博士道:“回太子殿下的话,与牛宿州同乡之人只有这两名学子,其余人俱不是隶州人。”
好不容易有了重大线索,难道线索要就此中断了?黄聿急火攻心,厉声道:“若是有人隐瞒自己的户籍,按照本朝律令家人同乡连坐!”
太子殿下环视周围,忽而见左边廊下一老伯正在慢慢清扫庭院。
太子殿下问太学博士:“除了学子之外,太学其他人现在在场吗?”
太学博士道:“回殿下,打扫小厮也都俱在,只是厨房负责采办之人和太学打扫庭院的聋哑老伯不在。”
太子殿下凉凉地看了一眼太学博士道:“孤说的是太学的全部人,不管是身体有残疾还是采办,半刻钟之内,孤必须要见到所有人!”若是天子或者太子降临某地,为了尊敬天威,身体有残疾之人必须避让,这是大梁的礼法。
太学博士按照礼法便没有让太学身体有残缺之人面见天颜。
听闻太子之言,太学博士赶忙命人将所有人叫来,不到一刻钟之时,两学生匆匆来报,厨房烧火的伙夫魏六儿不见了。
太子殿下皱眉道:“命人关闭城门,全城缉拿魏六儿!”
刑部的画师根据太学学子的描述画出了魏六儿的画像,拿着太子殿下的谕令戒严城门,并将画像贴满了江都的大街小巷。
刑部还发了悬赏令,如若有人提供线索,赏五十两银子。若是窝藏嫌犯,则以同罪论处!
大理寺的官吏将魏六儿房间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见到草药一类的东西。
太子殿下跟着杜衡进去再次搜查,将魏六儿房间的所有东西都打包带去了大理寺,希望能找到毒物的蛛丝马迹。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手终归有限,难以在江都城内开展大面积的搜查。
黄聿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笑道:“黄大人不必忧虑,自然有人帮我们解决问题。”
太子殿下话音未落,王都督和张大人就一前一后走进了太学的大门,王都督道:“太子殿下,大理寺门外道已经锁定了嫌犯是真的吗?”
太子殿下看着王都督道:“虽无确切证据,但此人已经畏罪潜逃,估计十有八九就是此人了。王大人稍安勿躁,大理寺和刑部的大人正在全力搜捕此人。”
王都督道:“刑部大理寺的人手如果铺开在整个江都找嫌犯,无异于大海捞针。太子殿下如果不嫌弃臣手下的兵粗鲁,臣可派他们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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