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衰落后,这种习俗演变成游戏保存了下来……挑选一个人代表‘海神’,将若干信物藏在确定范围的某个区域中,其余人则去寻找,找到特殊信物的人成为‘祭品’,被‘海神’带走。进行这种祭祀游戏的多是孩子或者年轻的男女,据说被这样选中的两人如果成为情侣,会对彼此一生忠诚、幸福美满。”
路雨桓顿了顿,扫视接下来的那段文字,“唔,这上面还说,这栋别墅里已经提前藏好了一些信物。如果客人想玩这个游戏,可以试着寻找,说不定会得到惊喜。”
“听起来不错。”张佳蕾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应该是第一批客人吧?那些信物肯定还在原来的地方。”陆攸看到属于她的“色块组图”动了动,似乎是看了一眼杜海洋的方向,“不过,海神就不用选了。我们可以摇骰子决定特殊的信物,谁拿着它的谁就唱一首歌。”
她笑嘻嘻地说:“为大家的娱乐‘献祭’,挺合适的吧?”
杜海洋似乎没意识到张佳蕾改规则就是为了避开“成为情侣”这部分意味,还说:“诶,你这不是把最好玩的部分改掉了吗?”
“哪里有?找东西才是最好玩的。”张佳蕾没理会他,“不知道信物是什么……珊瑚?贝壳?还是海神的小雕塑?希望找到的东西能够带走,留下来做个纪念。”
张佳蕾和路雨桓两个人比较积极,杜海洋当然也赞同,何毅无所谓,纪森没反对,陆攸也表示了同意。于是,大家晚上先回各自的房间寻找,明早起来后再搜索别墅其他地方、寻找信物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陆攸听着其他人嘻嘻哈哈的玩闹,自己则进入了严正以待的状态:按照系统给的剧透,海神应该就要降临了。
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什么都没发生。
陆攸这下真的陷入了郁闷。视力不肯好转,海神也不肯来,今天他还死了一次,怎么什么事都不顺利?他又仔细想了想系统说过的话:海神会在游戏开始后降临……也许,大家在房间里寻找还不算真正的开始,要等明天早上海神才会来?
陆攸思考的时候,手里被路过的张佳蕾塞了杯饮料,他顺手拿起来喝了一口,觉得甜甜的,似乎含有一点酒精,也没多在意。他呆坐着无事可做,过一会喝一小口,不知不觉间喝了大半杯。等牌局结束、大家准备分散回去睡觉,他站起来时猛地一晕,反应过来糟糕了。
那杯饮料的酒精度比他想象中高得多。
幸好他也只喝了大半杯,现在虽然晕乎乎的,意识却还没迷糊,走慢一点也还平稳。张佳蕾大概没意识到他酒量这么低,看他慢吞吞的只以为还是眼睛的问题,顺手把他托付给了坐在旁边的纪森,让纪森送他上楼,也不要他们两个帮着收拾垃圾了。
纪森像一位沉默的守护者,陪着陆攸上楼,一路把他送到房间门口。陆攸这回是真的脸红了——绝大部分因为酒精的作用。他靠在门口,对纪森小声道谢,开始感觉地面和门框都是软的,说话的声音像在飘。他看不清纪森的表情,只知道他沉默片刻后,点点头,就从房门前走开了。
陆攸关上门,还记得把能锁的全部锁好,然后在被禁言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现在总算被放了出来的系统的关怀里,东撞西碰地完成了洗漱工作。希望明天起来不会头疼……他滚进被子里的时候这么想,随后几乎瞬间就睡熟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攸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光线,还有目光的注视。他在被子上蹭了蹭,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向站在床边的人。恢复了清晰的视野中,男人高大的身材天然带来了压迫感,他面孔英俊,有着锋利的眉眼和挺直的鼻梁,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他俯视着陆攸,眼神很是专注,见到他醒来,那两片薄唇轻轻地抿了起来。
因为困意和影响尚未消散的酒精,陆攸眼尾带着薄薄的红色。他茫然地与那个男人对视了一会,不太清醒的头脑自动带入了从前发生过的场景。
祁征云……
陆攸打了个小哈欠,含混的说:“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回来得晚就直接上床睡,不要这么站着看我……很吓人的……”他往床边滚了滚,伸手去拉男人的手,“快点,我好困……”
男人似乎有些犹豫,但是陆攸拽着他的手往床上拖,他最终还是顺从了,在陆攸身边躺下后,接着就主动地伸出手臂把陆攸揽进了怀里。半梦半醒、隐隐约约间,陆攸似乎又嗅到了那种水生物的腥气,男人凑在他脖子旁边,像狗一样不断地蹭着嗅着,似乎是要确认什么。陆攸困得上下眼皮不断打架,推了他两下,没能推开,就放弃了。“晚安……”他呓语般地这么说了一句,很快重新陷入了沉睡。
男人嗅闻和磨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