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了,都这幅鬼样子了,那小王爷还能看上他。
焦堂宗担心周良鱼不想去,周良鱼威胁了一番,再三保证是有大用处,焦堂宗这才犹豫着去弄了一些回来。
周良鱼当晚并没有服用,而是掐着时间,在时辰来的前一晚,在焦堂宗不安的目光下,喝了一碗莲子粉汤,等喝完了,一抬头看到焦堂宗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拍了拍焦堂宗的肩膀:“是不是很不理解?”
焦堂宗颌首:“公主你对莲子过敏,明日怕是脸上要……”
周良鱼却是极为淡定,若是别人,他还不信任,不过焦堂宗他是信的,对方后来为了救大美人失踪,周良鱼光是这一点都不会防备焦堂宗:“我真的有用处,明日大荆的使臣就要进京了,这次听说那位小王爷也要来了,那个小王爷的名声你应该听说过吧?”
焦堂宗自然听说了,这几日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将那位大荆的荆小王爷的花边都快扒个底朝天了,尤其是对方独爱美人,但是却玩死了不少美人,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欢喜了对美人好也是真好,厌弃了对美人狠也是真狠。
想到这小王爷对美人……
焦堂宗顿时明白了:“公主你是怕这小王爷看上你?可你已经赐婚给了誉王,他不敢!”
周良鱼道:“是不敢,但这只是明面上,私下里……可就不知道了。”
焦堂宗想想也对,“但是公主你这样会不会很难受?”
周良鱼摇头:“被那小王爷看上更难受。”
那位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主,死了也不可惜,周良鱼挺不想救这么一个人的,但是这荆小王爷却不能死在燕京城,就算是要死,也应该死在大荆,他严重怀疑,是不是大荆的皇帝嫌这荆小王爷太碍事,故意找个理由弄到燕京城弄死了,随便找个替罪羊给糊弄过去,他也好跟这荆小王爷的父王交代。
周良鱼吃了莲子粉汤之后,半夜就觉得脸上身上不舒服,等翌日醒来一看,一照镜子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迅速捂住了眼。
他不放心,又专门找来了焦堂宗,等焦堂宗一进来,他躲在门口,突然跳出来,饶是焦堂宗平日多么淡定,也被吓到了,那模样乐得周良鱼哈哈哈哈直笑,焦堂宗认出周良鱼,无奈:“公主,你又胡闹了。”
周良鱼拍了拍他的肩膀:“效果是不是特别特别好?”
焦堂宗认真颌首:“……对。但是皇上那里会不会觉得公主你是故意的?”
“管他怎么想,他都这么坑我了,给他面子去洗尘宴已经够意思了。”周良鱼确定效果不错之后,换了宫装,戴了密不透风的面纱,完全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桃花眼,“病怏怏”进宫了。
不过周良鱼没想到这么冤家路窄,刚到了宫门口,一下马车,抬眼就看到了赵誉城这厮从软轿里走了出来,一身王爷袍,衬得一张俊脸人模狗样的,瞧着是养眼,但是一想到先前的作死,周良鱼这心里就毛毛的,早知道这个点正好遇到赵誉城,他就迟点再过来了。
而随着赵誉城对上周良鱼,还没进宫的文武百官眼睛立刻亮了,动作也缓了不少,谁知道,他们原本以为会看场好戏,听说良公主与誉王早就互生情愫,这暗地里眉来眼去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原本以良公主的性子,肯定会上演一场“扑戏”,结果这位新上任的未婚夫妇,直接像是没看到对方,一个上了步辇,一个目不斜视的……各走各的了?
众人对视一眼:这不对劲儿啊,莫不是小两口闹别扭了?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了,众人也耸耸肩赶紧进宫了。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也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了两位宫装女子,一娇俏一娇媚,只是模样稍胜一筹的少女视线落在不远处消失了踪迹的高大身影,眼底闪过一抹落寞。
姜如蔓的视线捕捉到了这一幕,嘴角弯了弯:“二妹,还没死心呢?先前都说了,那可是最后的机会了,但是你没把握住,可就不要怪姐姐没提醒你了。如今圣旨也下了,你还是好好收收心,否则传出去,丢的可是我们姜家的人。”
姜巧珂转过身:“我没有。”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略微颤抖。
姜如蔓自小就算计一步步走上来,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虚:“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以前不觉得,现在发现,这良公主与誉王还真挺相配的啊。”
姜如蔓捂着嘴笑盈盈的,不过她声音压得低,让身后的嬷嬷离得远,也只有姜巧珂能听到。
姜巧珂咬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前两日赐婚的圣旨正式下来了,我成了云王妃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才是姜家的人,另外一位侧妃是安家的,安妃如今是整个后宫最受宠的宠妃,你弄倒了我,你以为就是你当云王妃吗?”
姜如蔓脸色一变:她先前的确是想过用那封信威胁姜巧珂,到时候没了姜巧珂,她就是云王妃,可她没想到,皇上竟然指了安家的姑娘给云哥哥,如果姜巧珂出事,连累的不仅是姜家姑娘的名声,她也不可能成为云王妃,反而是便宜了安家的。
姜如蔓咬牙:“你放心,我还没这么蠢,那件事我不会说的,但是……你就这么甘心三个月后誉王娶了良公主?良公主当日的话你也听到了,带着‘后院的人’嫁进誉王府,你知道那些后院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吧?这样的奇耻大辱誉王都忍了,啧啧,誉王宁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