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沈鸣。”
沈鸣尚且被眼前一幕惊骇住了,等回过神来,尧聿几乎已经贴到了他的面前。他几乎是惊骇地要往后退去,但是酸软的四肢却好像在跟他故意作对一样。
他当然很想对这个怪物大喊,比如“滚开!你这个怪物!”之类,所幸沈鸣的理智还没有弃他而去,轻易触怒这个企图不明的怪物只会让事态更糟不是么?
可是蛇怪接下来的举动却把他这最后的故作淡定都击得粉碎。
尧聿状似亲昵地用脸蹭了蹭他的脸颊,甚至于他还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沈鸣一下。
过近的距离使得沈鸣看清了原本被忽视的细节,那是一条异乎常人的黑色细长舌头,顶端分叉,冰冷湿滑,或者说尧聿整个“人”都是湿滑的。
沈鸣不想再去追究这些细枝末节,他此刻只想闭起眼睛,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如果即便闭上眼睛也不能逃避自己接下来的厄运,恐怖电影中常常告诉人们,怪物对于人类的处置往往是简单而野蛮的,唯一令沈鸣纠结的是他不知道尧聿是打算咬死他还是用蛇身把自己绞杀。
他当然没有亲自问出口的胆色,以至于令他忽略了另一个可能——有些怪物在特殊的时刻会把人类视作配偶,比如他这个刚替蛇怪挡下了雷劫的恩人。
尧聿尽管刚刚遭受了天劫的惊骇,但是不妨碍他此刻享受平安度过劫数的成果。
他蜕去了旧皮,在这个充满了虬褫鼎异香的环境里成功地成长了,终于不需要再躲在阴暗潮湿的宅子里和蛇群为伍了。他对人世充满向往,譬如此时此地对沈鸣的渴求。
虬褫鼎虽施以助力,不过也有些无伤大雅的坏处,或者对于本性淫靡的蛇类来说,连坏处都谈不上。他只觉自己浑身酥麻,泛起阵阵热意,尤其是脐下三寸的要紧处,简直涨得发疼,他忍不住去蹭沈鸣。
与他来说沈鸣简直就是他今生的贵人,眼看渡劫无望,他竟然答应让自己躲雨,甚而还抱住了自己,这无疑是至上的邀请。尧聿想到此处忍不住扭动身子想卷住沈鸣。
他生来是妖虽然对人间憧憬好奇,到底蒙昧野蛮,更不会听过圣人的箴言有“我之蜜糖,彼之砒霜”一说。
他对沈鸣的亲近喜爱于蛇类而言是再好不过的求欢举动,然而在沈鸣眼中简直如同死亡序曲。
沈鸣自然不知这淫蛇已将自己当作了配偶伴侣,只把他这些黏人举动当作是怪物噬人前的恶意逗弄。
他这时才有些后悔,一来没料到世界上真有蛇怪,二来埋怨自家实在太过冷僻寂静,即便喊破喉咙也未必能求助成功,说不定反倒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他脑子里的念头在短短的时间内简直如同信息爆炸,在胡思乱想的同时,他并没有意识到在尧聿身上起了作用的香气在他身上也起了作用。他四肢瘫软,浑身湿透,然而一种难以言喻的酥痒慢慢从后颈而起,然后蔓延到后背、腰间、胯部、耻骨。
等他吃惊地发现自己的阴`茎竟然不由自主地硬起来之后,仿佛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听见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想干什么?”
尧聿露出一丝笑,倘若他现在的模样还是方才在屋檐下避雨的模样或者还有几分可爱,但是在一个上身为人、下`身为蛇的怪物身上显露便实在不能成为令人放松愉快的事情了。
沈鸣果然闪过几分惊觉,再次试图往后退去。
可是尧聿却再一次缠了上来,他赤`裸的上身贴在沈鸣的身上,除却粘腻以外还十分冰冷,沈鸣的恐惧里夹杂了焦躁和不快,他甚至觉得此刻死了也许反倒是种解脱。
他再次惊呼起来:“走开!你这个怪物!”
这句话果然起到了作用,尧聿的表情在一瞬扭曲起来,复又变得面无表情,他终于开口辩解道:“我不是蛇。我是虬褫。”
可这对于沈鸣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沈鸣来不及吃惊,巨大的恐惧让他忍不住又叫起来:“我管你是什么!走开!快滚!”
但是这些话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因为尧聿一下子摄住了他,并且撕开了他凌乱的衬衫。
白`皙的胸膛上是两点浅褐色的凸起,他好奇而爱怜地揉弄了一番之后,再次引起了沈鸣的反抗。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解释,他抬起头用冰冷的竖瞳注视沈鸣,发出了一声介乎于人蛇之间的奇怪嗓音:“安静点。”
沈鸣怔怔地陷入了沉默,他忽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漂浮感,仿佛梦中时常出现的,好像被海风吹,被海浪摇,被明月静静地照耀。唯一不同的是他知道自己是醒着的,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尧聿再一次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胸膛上,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然而蛇怪好似对于掏心挖肺全然没有兴趣,他只是摩挲抚触,好像充满了好奇。
沈鸣忽然意识到了蛇怪的真正意图。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好似被这怪物摄住了心神,变得木头人一样不能说话,不能反抗。
他眼睁睁地看着尧聿摆弄着自己的身体,好像孩子在把玩自己心仪的玩具一样,他被蛇怪剥得精光,甚至被尧聿用那细长的黑色舌头反复舔舐,他甚至还想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他终于明白尧聿大概是想跟自己交媾,他拼命地想发出一点声音,拼命地想作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