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哪里是隐患一定要清除隐患,不然说不准哪一天,这个隐患就会让你全军覆没!”
罗听蓉眼神闪过一抹失落:“他是这样说的没错,他生前在世的时候最喜欢与你,说无论他说什么,你都能一点就透,举一反三!”
“是昌平侯教的好!”明星稀含笑道:“能遇见他这样的老师,是我此生荣幸,长公主请,莫让鲜血污了您的眼!”
罗听蓉失落变成心疼,心疼一般的看着明星稀:“你这孩子,这般让人心疼,你那父皇是挨千刀子的,罪不可赦!”
明星稀微微摇首:“不提他,他在我心目中已死,不提他也罢!”
罗听蓉长长的叹了一气,思量踌躇般的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找到你的娘亲?纵然你母不详,不代表她已经死了?”
罗听蓉这样的询问,在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的意思是说,她知道明星稀娘亲是谁,或者说她知道有关他娘亲的消息?
明星稀黑色面具下的双眼,凝聚的看着罗听蓉:“我觉得不重要,这么多年了,她若还活着没有来看我一下,没有来找寻我一下!说明她生活得极好!”
“既然生活的极好,又何必去打扰她?人生在世本来就不易,既然舍弃,就没有再拿起的道理,长公主不必规劝,我对她不恨,亦无爱!”
罗听蓉随即垂下眼帘:“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走吧,别让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你的心情!”
她真的知道他的娘亲在哪里,她知道他的身世,她试探着他,却没想到明星稀会这样的回答。
上前搀扶明星稀,明星稀低头对我一笑,唇齿间的美好,一如往昔。
他出来这一趟,回去之后就大量的咳血,满屋子的血腥味,仿佛他把全身的血都要咳出来一样。
我端起了热水,放在唇边轻轻地吹着,递到他的嘴边:“逞强做什么,我的事情自己能解决,你只需好生静养就好!”
明星稀看向我,低头轻饮:“优柔寡断留下隐患,这并非明智之选,你这姑娘向来有主见,但你会犹豫!”
“我只是不在乎罢了!”我反驳着他:“我不是犹豫,我只是觉得不在乎一个人,任凭那个人怎么蹦哒,都伤不了我半分!”
“我们已经想好了,回蜀地竹海,去枫叶林,其他的事情,都与我们无关,所谓仇恨,都让它们烟消云散,我守着你就好!”
“守着我并非长久之计!”明星稀吐了口中的水,靠在床上:“我会拖累于你,让你看不见世间美好,哪有姑娘像你这么大,过上七老八十,隐居田园的生活?”
“是你不要紧!”我看着他的双眼,带笑道:“你只要好好的,荣华富贵对我而言,如云烟,我不在乎!”
“不在乎也得吃药!”罗听蓉亲自端了药过来,“赶紧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不要再动怒!”
我侧着身子行礼,明星稀欲下床,罗听蓉制止了他:“吃一个药,不必行礼!”
她走到床侧,坐了下来,明星稀伸手端过药,“多谢长公主厚爱!”
昂头干脆利落饮下苦药汁,碗轻轻放下,我接过托盘,罗听蓉慈爱般替他擦了擦嘴,扶着他躺下:“好好听话,莫要再伤神,才能长长久久!”
明星稀喝完药之后,药效仿佛上得很快,泛着迷糊点头:“多谢长公主,我先睡一下!”
话语说完,就变成了浅浅的呼吸。
罗听蓉紧闭嘴唇,长叹一声,替他掖好被子,示意我跟着她出去,我端着托盘,跟她走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她身边的嬷嬷接过我手中的托盘,罗听蓉对我平和道:“他现在喝药睡下了,你陪本宫走走,说说话!”
我跟着她并列而走,散步在她的花园之中,我稳稳当当的没有率先开口。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罗听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你是谁的女儿本宫不知道,在新罗的确有一个女子和你长得很是相似!”
我心头一震,声音寒冽:“长公主是何意?为何拓跋濬质问您的时候,您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不认识她?”
罗听蓉在此之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流露出来,她知道有一个女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现在转瞬之间,又给我扔下如此晴天霹雳,她要做什么?
难道我把她想得太好,她分明就是一个算计高手?
罗听蓉声音依旧:“新罗那个和你长得相似的女子,本宫可以用项上人头保,她绝对不会是你的娘亲!”
我半信半疑,语气稍缓:“她绝对不是我的娘亲,那您把我叫出来,是想告诉我什么?是想告诉我,她是谁的娘亲?”
罗听蓉又是一声幽幽长叹:“你和明星稀长得很神似,她是北周的亲王,你是北周的公主,你们是同父异母,相似不足为奇!”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