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应一般,陆奥守吉行上前一步:“这次, 可不会让你轻易得手!”醍醐京弥当着他的面被伤害给了他很大刺激, “再敢放肆, 后果会很严重!”
“是你,”绯村剑心和他交过手,沉下脸,“你很强,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双方互放狂言,彼此逞凶斗狠,差点忘了重点。
“等一下,蜃气楼……”饭冢隆圣终于想起来了,“我从御庭番众的葵屋那边听过这个名字。虽然成立时间短,倒是给我们提供过几次便利。”
“连那次刺杀醍醐京弥的情报,都是他们提供的。”
闻言,片贝充昭反应激烈:“哈?那岂不是正说明他们是一伙儿的?!”
“这话说的可真冤枉,”醍醐京弥歪了歪头,“我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刀呐。我都不介意,你们介意什么?”
“不可能!真的挨了一刀的话,你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爬起来?!”
“因为我运气好。”
“骗人!”
“要看伤口吗?”
“要!哎呀,绯村,你干嘛拉我?!”
“因为这种事情没有意义,”绯村剑心看着醍醐京弥,“我当时的确伤的是他。也许是他天生恢复力惊人,也许是我手滑了,总而言之,他现在就站在了我们面前。”
“你们还要在这里做无谓的争论到几时?”
“没错,”见面礼之一河上彦斋阴沉沉地说,绕过他们,径直往二楼走,“至少,先让我先休息一下。坐牢可不是件好差事。”
“啊,是!”
“喂,河上!”见面礼之二松浦虎太郎却不愿意休息,“你难道不关心他的目的吗?”
“废话连篇!”
“你!”
“要打架,我奉陪,要交涉,我只等结果,”河上彦斋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就是这样。”
松浦虎太郎被堵的无话可说,觉得被外人看了笑话,涨红了脸:“这家伙……”
“所以,”醍醐京弥抚上胸口,“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吧。”
由于池田屋事变,长州藩尊攘干部们被一锅端,这些负责天诛的刺客们群龙无首,大都只想着报复和继续暗杀。原本,一般人要和他们接触会十分废力,但现在是个空前的好机会。
醍醐京弥没想着收编他们,以他的身份实力,这完全不可能,但利用他们做点佐幕派不该做的事,还是可以的。
“虽然是你把我们放出来的,但我可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松浦虎太郎最为不满,“如果不是河上……我情愿呆在监狱里!”
河上彦斋可不是莽夫,即使面对涉嫌杀害桂小五郎的醍醐京弥,表现得也相当从容守礼。只要审神者不是来羞辱他的,他乐于配合对方的安排。
“我当然不会这么好心,”醍醐京弥没有反驳,“就像我当初举报了池田屋一样。”
这句话一下子让所有人愤怒了,他们恨不得再给他来上一刀,好教他下地狱把这句话对牺牲的志士们再说一遍。只有饭冢隆圣拦住他们,强压住火气,道:“我想,你不是来吵架的吧?”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醍醐京弥点了点头,“长州的尊攘激进派,已经率兵上洛了。”
“真的吗!”
“那帮懦夫终于肯打过来了!”
“早该这样了,总嚷着勤王、勤王的,却不见他们有动作!”
“高杉先生会来吧?”
这个利好消息一下子冲散了之前的郁气。他们之前都只是作为单个刺客活动,和成群的军队是不能比的,战场是男人的憧憬。
“高杉晋作不在队列,”压切长谷部表现得的确像个情报贩子,“带队的是真木和泉和久坂玄瑞。”
“哎,为什么?”
“因为高杉先生能够预见长州的失败,”醍醐京弥一桶冷水泼下来,“面对战争,长州还没有准备好。你们对自己太自信了,已经到了傲慢的地步。”
“你凭什么这样说,明明还没开打!”
“就是,奇兵队可是很厉害的!”
“对,高杉先生也一定会来——他才不会放着军队不管!”
高杉晋作是想来来不了。他虽然开创了奇兵队等一系列新式军队,现在却已去职,这时候想脱蕃跟着上京,却倒霉被抓住投入了监狱。可他在此时被投入监狱,反倒是件好事,因为他不必陪这次上洛的部队送死。
藩主此时也做了两手打算,这次上洛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他都保留了有生力量、表达了本藩诉求,事后还能找借口表忠心。
“可是我们的确需要考虑,万一讨伐失败,我们该如何自处,”绯村剑心没有其他人这种盲目自信,“长州会被看做‘朝敌’,引来围剿。”
尊攘志士们虽然不太信服,却也陷入了沉默之中。的确,长州藩的劣势是显而易见的,京都守护的会津藩是强藩,他们身侧势同水火的萨摩藩,也是强藩。
醍醐京弥端起雪代巴奉上许久、已经凉透的劣等茶水,却没有喝:“你们这些成年人的判断,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绯村剑心瞪了他一眼,“我杀的人已经过百!”
“是吗,那你多少岁了?”
“……年龄不重要!”
压切长谷部插了一句:“十五岁都不到。”
“……乱讲,前几天就满了。”
“好吧,是真的年纪很小,”醍醐京弥放下茶杯,“正因为如此,那些成年人才更应该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