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臣看着她,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从大人来到院外开始……”若湮轻轻一笑,看着浣臣,“大人定然是怕吵醒了若湮,所以才迟迟不肯敲门进来吧?”
浣臣摇了摇头,“早知南宫姑娘也这样站着,浣臣早该叩门而入。”
若湮浅浅一笑,“既然大人已扣开了门,莫非还要如此一直站在门外而不入?”苏浣臣,你是位君子,若湮能在有生之年,与你相识,此生已无憾。
“是浣臣失礼了。”浣臣抱拳低头,一步踏入了小院。
“苏大人这边请。”若湮刚一转身,只觉得双腿一麻,顿时朝着地上坐去。
“当心!”浣臣急然伸出手去,扶住了她的身子,“你身子本就不好,又在这里吹了一夜风雨,怎能受得起这般折腾?”说着,浣臣已从她手中接过了执伞,伸臂轻轻揽住了她的肩,“浣臣无礼,还请姑娘见谅。”
一语说完,浣臣关上了院门,已半扶着她朝着内院走去。
脸带红晕,若湮低下了头,苏浣臣,就这样陪我一直走下去,好不好?
看见她脸上的红晕,不懂心里为何会有那么一丝欢喜,浣臣的心,蓦然跳动得格外激烈,不管你是不是乱党,我只知道你是个可怜人,不该如此命薄。
不由自主地将她往怀中送了送,伞下的片刻温暖,让彼此都有了刹那的恍惚。
“南宫姑娘……”终究还是走到了房门之前,浣臣一边收伞,一边退朝了一边。
“可不可以,不叫我南宫姑娘,叫我若湮?”若湮突然开口,伸手抓住了浣臣的衣袖。
“那你可不可以不叫我大人,就叫我浣臣?”浣臣同样喃喃开了口,这雷州知府,我情愿从来也没有做过,也不愿陷于这个局中,难以自拔。
惊然瞧着浣臣脸上失去的笑容,若湮有些惊意,“难道大人最近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是有一些,不过,总会过去。”浣臣轻轻答着,从怀中取出了那本书,递给了若湮,“多谢南宫姑娘对雷州百姓的救命之恩。”
“为何你还是要叫我南宫姑娘呢?”若湮黯然一叹,接过了书来,转身默然走入了房中,你可知道,我只想你活?
“我想你能无病无灾的活下去!”浣臣忍不住开了口,匆匆一步跟了上去,抬眼看着满满的医书,笃定地点头,“相信我,我可以从当中找出救你的法子的!”
“找到了又如何呢?”不经意间,眼底已满是泪光,若湮摇了摇头,今日一见,为了你能活,我必然要送你离开雷州。
放下了手中伞,浣臣同样摇了摇头,“若湮……人要活着,才能做很多想做之事。”
冷然摇头,若湮却忽然笑了,“可是,就算我的病好了,我也注定要孤苦一生,倒还不如早死早了,免得受罪。”
“可是,我想你活。”浣臣口中简单的六个字传入了若湮耳中,若湮的身子不禁一颤,抬眼瞧着浣臣温润的眸子,那里面分明有着一些什么。
“你在同情我?”
“……”没有回答若湮的话,浣臣却已转身面向满满的医书,对你,仅仅只有同情吗?“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想你活。”
“苏浣臣。”若湮突然开口一唤,上前紧紧抱住了浣臣的身子,“你若是当真怜我,就让我这样抱你一次……你说我不知羞耻也好,说我不守礼仪也罢,我只想……感受一点真实的温暖……”
浣臣的心蓦地一片惊动,若湮的话每一句落入心底,半是惊喜,半是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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