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提亲?”
就在这个时候,胜利发现被勒住脖子的圭佑,已口吐白沫。
胜利立即不顾一切,把父亲从爷爷身上抢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的?臭老头儿!”
“呜呜……呼呼……我快窒息……了……”
这次轮到他被胜利勒住脖子,圭佑难过的翻着白眼。
而胜利勒着脖子的手,丝毫未放松!
“你给我好好解释!那女的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在喝醉酒下,糊里胡涂救了她而已!”
“……她好像很喜欢你。”
源藏轻声地说着。胜利便把自己的老头抛至地上,追问爷爷。
“你说谁喜欢谁?”
“就是吉川家的小姐,爱上了这个笨蛋儿子呀!她也不在乎这小子根本就是个废物!实在是傻人有傻福!”
胜利首次听到爷爷称赞圭佑。
源藏忽然得意地拍拍和服的胸口,继续说下去。
“吉川老爷虽然是大元士族,现在我们葛城家也是可以与之一争长短的大财阀了!所以能获得小姐的垂青,可说是我们葛城家三生有幸!”
源藏说话的眼神,竟然闪出变形的光芒。
“喂喂!且慢!你不会是……”
“这门亲事当然要接受!蠢儿子!”
源藏指着儿子,但这叫才刚起床的圭佑思路正确地去思考,显然是很难。
“天啊?我对她完全不了解,又怎么可能会喜欢?我想我还是回床上多睡一会儿!”
“你明明对她说过‘让我喜欢你’的话!你说出去就要负责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在胜利还来不及阻止下,源藏旋即转身冲向晨曦霭霭的街上,那敏捷的动作,一点都看不出已有八十高龄者。
“喂!你快起来!你没听到刚才的话吗?你要和那个女人结婚的事!请你给我说清楚!讲明白!”
对着再窝进被里的圭佑背部,胜利毫不留情地踹着。但身为儿子的胜利,太了解当圭佑想睡时,对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实在搞不懂你们这对父子,到底在想什么?”
胜利说着又狠狠地踢着棉被。
“我真的不知道!也没听到!”
果然如胜利所料,过了中午才起床的圭佑一脸无辜地叫嚷着。胜利则一个人坐在矮脚餐桌上吃着午餐的吐司,冷冷对他爸爸说。
“我叫醒你几次,要你好好解释!可是你把睡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你这么说……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圭佑这话绝不是在虚与委蛇。这个先天不适应社会的圭佑,除非他睡清醒过来,否则是记不得芝麻蒜皮小事的。
圭佑有些沮丧地跌坐在榻榻米上。
“要……怎么办?”
“既然你拒绝不了爷爷,那就趁早提出你的意见!因为爷爷做事向来都很快又果断!”
“可是……爸爸一定会很火……”
“反正爷爷本来也不是很信任你!你就干脆拒绝吧!”
“但这还不是问题……”
“那还有……什么?”
圭佑的个性有些优柔寡断。
“……昨天来的那个女人,是看上我了?”
“显然是。她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人走在路上,兜售自己。”
“……你不觉得那个人有点像谁吗?”
“像谁?”
“像……你妈妈……”
“……什么?”
胜利听到这话,左手上的吐司便掉落在地上。
“……你在扯什么……?”
“是真的!那个女的很像死去的美奈子……”
圭佑过去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让胜利在震惊之余,亦不免把矮脚餐桌用力一翻,把圭佑吓得瑟缩着肩。
“你是……怎么了?”
“……你怎么总是这么不正经!臭老头!”
胜利愤愤地咒骂他。
“那女的长的像狐狸的相貌,有什么地方像妈妈的?”
“……至少她的眼神很柔和……”
“别闹了!她是精打细算在挑逗男人的!”
“如果是精打细算型的,就不会喜欢上我吧?”
“那她就是有眼无珠的女人,才会看上你这个虚有其表的小白脸!”
圭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胜利,会对他说出这番藐视的话,让圭佑无所适从的弄着睡衣的衣摆,傻傻的望着儿子。
“你怎么……”
“你别再说了!那种女人怎么和妈妈比呀……!”
把翻倒的矮脚桌子踢正后,胜利气嘟嘟地冲了出去!
(就算又呆又笨,也犯不着提及那门亲事吧……)
胜利一路怒气冲冲,直奔祖父源藏的家去。
(臭老头竟然拿那种没有水准的女人,和妈妈相提并论!他的头壳坏了!可能酒喝过多,把肝脏及头脑都烧坏了!)
胜利对母亲一直保有一份憧憬,他之所以会和圭佑一起生活,也是看在圭佑是母亲所爱的人之份上。所以他压根儿无法接受父亲与母亲美奈子以外的女人。
(我不可能容许任何女人,来取代母亲的地位……!)
祖父的家,在距圭佑与胜利所租的公寓徒步约三十分钟就可到的郊外;此乃祖父为了让胜利用走的就能来找他,坚持圭佑不可租太远。
胜利进入老式的木造门后,识途老马的从庭院走至走廊。当正在用抹布磨光地板的女佣,见到胜利时,便马上停下手。
“啊,小少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