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先生。”
司徒锋看也不看他,只道:“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和嫌犯说几句。”
“可是这不合规矩……”
司徒锋回以个讽刺的笑:“当做没看见知道吗?”
审讯员只好闭嘴,他知道这栋楼的几个长官可都是姓司徒的。
凌策在桌上趴了一会,晕眩感逐渐褪去,他听到一阵皮鞋声,可是审讯员的脚步声明明很轻,像是千层底踩在地上的绵软,那新进来的这个是……?
听到对方在他对面坐下,凌策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里,打算继续装死,却突然感到头顶被一只厚而粗糙的手附上,来回抚了两下竟然顺着后脑勺窜入他脖颈。
凌策霍然抬头,对上那人,发觉又是该死的司徒锋!
司徒锋似笑非笑:“果然和以前一样不会继续装睡,我还当你长大一些能够忍辱负重呢。”
凌策眼里迸射出怒火,他自然明白司徒锋说的什么。这是他藏在内心最厌恶的一桩烂事,当年他喝醉酒,半夜醒来发现司徒锋在扯自己衣服,若非自己“凌哥”的名头还算响当,早就被他强x了,这样的事后来又发生了一次,还是清醒的状态,两人打得鼻青脸肿,他身手还行,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差点就让司徒锋霸王硬上弓,幸好刘子那二不拉几的及时出现,又傻乎乎的以为俩人只是在打架,司徒锋这没才得手。第一次还能说是酒后乱性,第二次后司徒锋在凌策心里就一落千丈了。
“阴魂不散。”凌策冷道。
司徒锋嗤笑:“那又如何,凌震华判了十二年,外人都以为是他咎由自取,其实凌哥心里最清楚他为什么会蹲局子,还一蹲就蹲这么久。至于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实话告诉你,倪经理现在是我的人。”
听到最后这句话的凌策沉默了,可笑自己父亲也和儿子一样看不透人,竟然重用了一个间谍。
司徒锋仿佛知道他想什么,摇头哂笑:“他是最近才投靠我,之前的确蛮忠心的,不过人心是最容易变的东西,不过是一点点股份就把他收买了,这样的墙头草帮你除了也是好事。”
“呵,那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司徒锋倾过身,竟然直接按住他肚子。凌策下意识地慌忙挡住,生怕他又干什么可怕的事。但这变态仿佛只是为了吓他而已,他轻飘飘道:“真可怜啊,怀孕了也不能好好休息,再继续审下去,也许就流产了,秦越也是个冷血的竟然这么久还不来看你,良禽择良木而栖,我和他不同,能让你整个孕程都平安无事。”
凌策不甘示弱:“秦越说不定在抄你老巢,还是省省心别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他眼里满满的自信令司徒锋一股气淤结,审视他片刻冷道:“因为你的任性,我又想更折磨人了。”
凌策懒得再看他。司徒锋脸色沉如锅底,剜了他一眼随即走出去大声吩咐道:“给我继续审!”
凌策心中喊糟,却不后悔顶撞他,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肚子也好受了点,原来剧烈的胎动竟然奇异地因为幸灾乐祸而变缓下来。
司徒锋刚吩咐完,门外传来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见到他着急道:“司徒少爷,老爷子让您不要继续插手凌氏酒店的事,马上回去见他!”
“老头子搞什么!?”司徒锋听起来不甘心。但他似乎还是很忌惮老爷子,听到传令也只能疾步回去。
那人看了凌策一眼,对审讯员道:“根据规定凌氏的第一法人代表不是凌策先生,所以审讯可以结束了,再继续下去恐怕会传出不好的声音。”
凌策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他吩咐完,审讯员就把他放了,还给他斟水倒茶。凌策急切地喝了慢慢三大杯才止住,心里因为那人的话乐开了花。早在昨天秦越就告诉过他,今天会去找司徒老爷子的麻烦,看来他成功引老爷子去治儿子了。只是也不知道秦越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够请得动那个风评恶劣的老头。
本以为出了审讯室会迎来秦越的拥抱,谁知竟是刘子在等着他。
“凌哥你可出来了!”刘子手上拿了一大包吃食,凌策几个小时没吃饭饿得慌,夸了他一句“还知道孝敬”,便狼吞虎咽地吞了个面包下肚。随着时日递增,他的食欲越来越大,饿一会都不行。
刘子羞涩地挠挠头:“这个是秦家二少爷吩咐的,他说你需要大量进补……”
“硕以是搭叫如来哒?(所以是他叫你来的)”嘴里食物太多,凌策的话含糊不清。
刘子点点头,想起秦越那副殷殷关照的口吻,突然扭捏几下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凌哥你是不是和秦二少……谈恋爱?”
“噗!”食物残渣毫不留情地喷到他脸上。刘子傻愣愣地伸手拨拨自己的脸,却不敢嫌弃凌策的口水,讪讪地擦干净。
凌策艰难地咽下肚,“谈恋爱”三字的说法把他恶心得够呛,他总感觉只有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和黄毛丫头才用这个形容。凌策倒也不遮掩:“没错,他是你大嫂。”
“哦……”刘子讷讷点头,眼角瞥到凌策微凸的小腹,又想起那天晚上是秦越送他回去的,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嗫喏地问:“那这孩子……”
“咳咳咳咳咳!”凌策脸瞬间涨红,被面包屑呛到,咳嗽得死去活来。刘子慌忙给他顺气,然后再也不敢提及此事。
“你大嫂叫你来,那他人呢?”凌策没好气道。
“大大、嫂的事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