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人进来了。路合一声尖叫,雪喑冲出来,“师妹,有事儿么!”
一个女生站在门口,强睁肿得厉害的眼皮看着路合跟雪喑。为了看得更清楚,也为了让眼睛更大一点,她用手指推着眼皮,“啊,总算有人来了……你们……你们……”
雪喑看着路合,“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路合断然否认。雪喑再花两秒钟打量来人,“我也不认识——喂,我们都不认识你,你报上名来!你打哪儿冒出来的?”
一看到田溯的尸体,她就情难自禁地跑到门外吐去了。路合跟雪喑都没想到会出现这个情况,不过这可能也意味着转机。“她认识田溯?”
“不知道啊。问问。”
雪喑把她揪回屋内,“你是……”
“我住在对面,我叫孔苒荏,简称rrk。”她走到卧室里拉开窗帘,顿时,金光如同剑一般射进屋中。雪喑没什么深层含义随口说了句,“降解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加速。”
“那是我家。”
她指着对面的楼房说,“我,天天在阳台上用望远镜望着这儿,希望有人出现。我想警察出现的话,我会为他们提供线索,让他们记下我的证词,好给破案带来帮助。我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守侯她的出现,但某一天她却……她却……她却死了。”
再一次发生死亡,在我身边。rrk发觉自己实在很脆弱,竟然无法忍受任何人的死亡。雪喑说,“哦,你叫孔荏苒……”
她纠正道,“孔苒荏。”
“……好吧,孔苒荏,简称是三个首字母缩写krr……”
她再次纠正道,“rrk。”
“这算啥?干嘛要倒过来?”
求求你了,我的名字叫什么根本跟这件事毫无关系!孔荏苒肿得变成了三层的眼皮一跳一跳的。“你们是她的朋友吗?”
雪喑不知道怎么回答,看向路合。路合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田溯的朋友,应该不算。“不是。你是她的朋友吗?”
“啊?什么是朋友?”rrk似懂非懂。雪喑看着她身上的睡裙和明显没梳过的头发,还有更乱的粘在一起的眼睫毛——很明显是个邋遢的人嘛。而且意识好像也不怎么清晰。“你……”雪喑想了半天,她把rrk挂到眼前的几缕长发拨开,问她,“你知道她死了?”
rrk眼中的——这时她眼睛终于能睁大点了。还因为矫枉过正,她把眼睛用力地瞪大。“我亲眼看到她死去……我亲眼看到的!她给她吃的东西有毒,所以她会死……”
路合来劲了,她拉过rrk问。“你看到她被人杀死?你怎么看得到?”
“用望远镜啊。”rrk神思恍惚的样子让雪喑很气馁。“怎么用?”
“我说了我住在能看到她一举一动的地方。我恰好看到她的死亡!……她,她也死了……”
路合抓住也字。“她也死了?你说之前谁死了?”
“不,跟她,跟她没关系。”胃里翻腾着酸水儿,像细菌们在聚众焚烧着什么。灼烧得难受,rrk一抬头,无穷的被胁迫似的感觉,“是yb死了。那跟你们没关系……”
赠人玫瑰,手有那个……余香。玫瑰好看满身刺儿。白轶分不清玫瑰月季,但这花儿挺好看的。
“张嘴。”
秋纭歧紧抿着嘴唇不肯张开,白轶火了,想装得很冷静,但还是露出疾言厉色来,“靠,你是不是要我打你一巴掌才甘心?”
秋纭歧像嘴里含了价值千金的珍珠项链一样就是不肯张嘴。白轶说,“啊,求求你了,配合我一点嘛。今天不是情人节吗?你看连食堂门口都写了情人节情侣用餐可以免费。”
“你不是过早不食吗?”
秋纭歧一说话,白轶就嘿嘿嘿笑了起来,“把嘴巴张开嘛,拜托,拜托,这不会很难的,这很好玩,很有意思……”
她把玫瑰上的刺用指甲抠掉,这样枝摸上去就是光滑的。没有刺的玫瑰还是娇艳欲滴,喷上清水,它散发着微弱的气味。玫瑰没有一靠近就闻得到的花香,但也有植物本身的清香。粉红色的花瓣在焉掉之前挺拔自然,摸上去略涩,有一点点厚度。白轶握着玫瑰的手微微颤抖。“人有靠近喜欢的东西的习惯。尽管距离感或许是最好的观赏平台,但要的不只是观赏,强烈的爱促使我们靠近,靠近,再靠近,直到几乎要完全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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