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城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放下手里的筷子想回应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倒饮料,王越还没来得及把饮料瓶推过去陈修城已经无比自然的拿起万俟离的杯子,“不客气,大家在一起工作应该互相照顾和学习。”
这场面话说的官方无比也让白悦月有些尴尬,过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像陈修城这样油盐不进的人还是第一次遇到,毕竟生长环境优越白悦月还是很聪明的,她知道怎么对不同的男人对症下药也知道任性或利用家庭条件陈修城不会买账,所以这些天她乖巧无比,即使对现在的工作根本不感兴趣还是积极的参与到讨论当中,今天其实是一个小试探而陈修城的反应则更加坚定了她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决心。
其实白悦月的心思在一帮刑警眼里根本不够看只是大家不挑明而已,万俟离仗着饭桌的掩护直接跺上陈修城的脚,梁子伟正说的起劲见队长眉头一动还以为自己哪儿说错了,陈修城促狭地斜了万俟离一眼让他继续,姚窕拉过白悦月和王越嘻嘻哈哈的交流各种明星八卦,一顿迟来的晚餐总算轻轻松松的渡过了。
硕大的按摩浴缸里万俟离舒服的爬在陈修城身上呼呼大睡,就连被人捞出来裹上浴巾放到床上也一直没睁眼,陈修城看了下表已经是凌晨了,在挺翘的上捏了一把惹得熟睡中的人哼唧两声心里总算平衡一些,盖好被子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以前的张家虽说不上多么温馨可总还有些人气,可今夜却如窟洞般冷寂,楼道里偶尔匆匆经过的脚步声都成了这浓黑中的背景,蓦地,一道黑影从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隙中爬出来,蠕动到客厅中间黑影直立起来晃晃荡荡如游魂般去到厨房,一阵叮当乱响之后一把闪着寒光的菜刀赫然出现在他手中,那夜整栋楼都被各种物件砸向地面的巨响惊醒了,可没人敢踏入这禁区一步直到天边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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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正航又来了,短短一个星期他像是换了个人再没有初次见时的衣着讲究,满是胡茬的脸上带着几道抓痕人也干瘦了许多。
祁晓筠的父母跟他闹了好几天甚至到警局直指他就是杀害女儿的凶手,霍家父母自然不甘示弱一时间霍正航卷入狂风中心工作都险些丢掉。
例行的安慰一番后看着落魄的身影缓缓离开,“哎,好可怜,师兄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啊,这么久了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小妖,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这个凶手远比卢宜梅要聪明,局长早上还说马上过年了再给最后三天时间破案,走吧都等着我们开会呢。”
棉三小区构建较早没有社区系统他们以往的视频全取自于大门外的一家超市,而且除了正门南侧还有一个小门直通菜市场,小门上按着铁栅栏但是被锯下来两根缺口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想当然那里是没有监控的,经过两天的进出人员摸排正门没有在案发时段发现可疑人物所以他们推测凶手极可能是从小门进入小区的。
“死者的社会关系虽然复杂但是经过走访没发现和死者有大矛盾的人,我还是倾向于从第一个死者入手,我们可不可以大胆推测根本就是凶手错杀了人呢?”
“万俟这个推测成立,大家还有什么看法?”
“我也赞成师兄这个看法,排除了其他可能那最不可能的就成为事实”姚窕组织了一下脑子里的思路,“可现在的问题是凶手的目标是卢晴还是祁晓筠呢?我们设想一下当时的场景,凶手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了死者的生活规律然后找到合适时机动手,当死者开门的一刹那凶手的刀刺向死者,可这时他发现杀错人了然后为了掩盖自己杀人的目的和自己的身份干脆将错就错混淆警方视线。”
“如果凶手的目标是卢晴的话可卢晴当时已经死了啊,我想我们可以将事件简单化,凶手的目标就是住在这个出租房里的人,换而言之就是和张浩波偷情的人,他和卢宜梅两人目标一致又对彼此的行动都毫不知情,而凶手显然没有卢宜梅掌握的情况详细这才致使他错杀了他人。”
这边万俟离和姚窕讨论地热闹,那边王越和梁子伟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的还是两手抓吧,我和王越还顺着祁晓筠这条线,你们从死者卢晴那边找突破口,这样不至于错过线索浪费时间。”
“好,你我们就三人一组,白悦月就跟我这组吧今天再去现场看看。”
距案发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房东如丧考妣似地打开房门然后一溜烟走了,因为供热良好推开门封闭的房里迎面扑出一股掺杂着尸臭的浑浊热气,白悦月冷不防的吸进了一大口差点吐出来,她是第一次来凶杀现场直到陈修城和万俟离走进客厅她才硬着头皮跟上去。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做了现场模拟,有时候凶手的心态和行为方式真的只有在现场才能体会的到,不,凶手不是认错了人他的目标清晰下手果断,但他不是老手,“像是演练过很多次一样,”陈修城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万俟离,因为万俟离也说过类似的话,‘我每天的娱乐就在自己的小屋子里自言自语反复演练着杀死她的过程a;。
“他,唉...”
“你们在说什么呀?”看着两人戳在客厅中间打哑谜白悦月终于沉不住气了。
万俟离又摇摇头否定了刚才说的话,“可是我们调查过他没作案时间啊,案发的时候他在学校补课点名册上有他的名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