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复一般望向奥利弗:“看起来,你还没从童子军里毕业。”
作者有话要说:
☆、r 13 归海
“我们需要一架飞机。”奥利弗蹲在一块石头后面,他手中握着对讲机,里面的法尔斯夸他成熟了不少。法尔斯带着雇佣兵站在不远处,树木遮遮掩掩,奥利弗只能略见其踪影。
“还有姚飞,你得放了他。”
奥利弗看了附近的斯莱德一眼,斯莱德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奥利弗要说什么:“我带维瓦尔第过去。”沙朵上前:“我和你一起去。”奥利弗望向她,“走吧。”维瓦尔第走在奥利弗和沙朵的身前,长着利爪的双手被反绑着胳膊。
走过了一片斑驳的阴影后,他们终于看见了法尔斯,以及姚飞,姚飞发丝散乱,胡须纷乱,且状态不好,两只眼睛看着前方,前方一片空白。沙朵见到他,身子向前探了一步:“爸!”这声没有唤醒他。
“法尔斯!你对他做了什么?”沙朵对他喊道。
法尔斯:“我承认:姚飞是相当不好对付的,我只好使用麻醉药的非常手段。”他说,没有一滴的无耻感,“凭这一点你可以对你父亲感到自豪了。”
奥利弗说:“够了,法尔斯。放开姚飞。”
法尔斯的雇佣兵将姚飞向前推去,姚飞此时才顿觉清醒,他迅速绊倒雇佣兵,看见沙朵便有些摇晃地跌来,沙朵上前扶他,低头看他:“爸,你还好吧?”姚飞扶着自己的头,一只手臂紧紧抱着沙朵的肩。
“那么,奥利弗先生,请。”法尔斯走上前一步,当然,仅仅是试探而又保险性的一步,这一步也在法尔斯的掌握之内。他需要的,只是让奥利弗亲自把维瓦尔第送上前。
奥利弗撇头看了看沙朵和姚飞,那一眼是为了关心他的师父姚飞,也是和沙朵交换意见——没什么好说的,奥利弗的眼神只能说:别担心。奥利弗又静静地看着维瓦尔第的背影,那因为背光而模糊的背影。
“我很抱歉。”奥利弗说。
维瓦尔第回头,它的眸子泛着光。奥利弗内心的靶子又被击中,他移开了视线,却直视着法尔斯邪恶的鼻子,打量他的冰冷的蓝色眼睛,甚至奥利弗愿意自己的视线变成一把尖锐的刀子,剥去法尔斯那张阴险的脸,看看下面究竟是什么动物的表情。法尔斯慢慢将眼珠子转移到奥利弗的视野通道中,报以冷淡傲慢而又虚伪的笑容。
姚飞突然抓紧了沙朵的肩,五指上的力道让沙朵警惕,沙朵惊讶地看着姚飞。姚飞抬起了眼睛:“有埋伏。”说罢,法尔斯已经举起了一只手,一种传递着的信号,透过树木的视觉。从某处——沙朵实在不能判断,一支短箭已经从天空射来,像飞鸟一样,铁坚的喙便啄在奥利弗的脖子上。奥利弗默无声息地在维瓦尔第身后倒下。
维瓦尔第的反应非常迅速,它那动物的神经充分发挥了察觉危险的能力,它像旋风一样地转身,穿过了沙朵和姚飞身旁。沙朵拉起了弦,从一种直觉的判断之中,回复以长而有力的箭,突然听见森林里的血的声音。
“爸,你快走,斯莱德在后面。”沙朵护在奥利弗身旁,而又试图掩护着姚飞撤退。
在众多树阴之下,法尔斯的毒蘑菇不止一个,法尔斯得意地炫耀着他的功绩——倒不如说是在羞辱姚飞:“姚飞将军,那可是你培训出来的弓箭手。”有一只带着麻醉的箭同时射中了沙朵。姚飞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撤退的脚步,他的身手却因此更果断迅速。
斯莱德的像影子一样拽住了企图逃跑的维瓦尔第,他招呼着姚飞逃进早已准备好的隐蔽的道路。法尔斯看着他们的影子融入阴影之中,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所有的雇佣兵都放下了枪,他们不再追击,也不再搜寻。法尔斯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抓住奥利弗奎恩,而不是维瓦尔第。
现在,
目的达到了。
(法尔斯抬起了抬那深思熟虑的下巴。)
姚飞和斯莱德并肩走着,海岸只有巧合出现的雇佣兵(火力分散在岛屿尚未集中),斯莱德抽刀,收刀,一气呵成。斯莱德的长靴踏在沙滩上,留下一些脚印。
而姚飞所说的:“法尔斯的根本目的是人鱼,但奥利弗是关键。”这让斯莱德有些疑惑,“通过奥利弗来控制人鱼,人鱼除了生存只剩下爱情。”而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这些价值生动地体现在人鱼的每一片鱼鳞的反光上,炫耀着自己的诚恳的爱的光辉。
斯莱德无言了许久,才露出一点表示:离开吧。
维瓦尔第看着大海,视线相交,等待已久的呼唤……大海颠簸着走向维瓦尔第……
维瓦尔第的赤足接触到海水,慢慢地,它走向大海,鱼鳞淡淡的而密密的轮廓模糊显现,从脚趾缓慢勾勒到膝盖,一直到大腿——直到海水覆盖它的头顶。
岸上的两个人影微微驻足,顷刻离去。海面上一览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r 14 挟持
r 14 挟持
奥利弗看见沙朵(她还在昏睡中)正处于枪口上,她显然被当成了靶子,而手和身子都被牢牢绑在木桩上,雇佣兵以嘲讽袭击她,哈哈作乐。奥利弗坐在一条凳子上如坐针毡,眉毛拧在一起,他刚起来又被一双拿着黑亮的枪的手给挡了回去。奥利弗在看见沙朵的下颚被人捏起的时候,他猛地掰过了看守的雇佣兵的手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