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流一边高兴一边挑剔,这样怎么可以呢?下次再见着就应该让他多喝牛奶,不然……
恩……好像那位同志既不需要长高也不需要加强力量了……
少爷黑线的想。
元旦连着周末正常放假,周日蒋明流拉起窗帘头埋在枕头里,直至上午十一点依然睡的如同一头猪。
姚逸进门时几乎怀疑他出去浪去了——然后就看见餐桌上还堆着昨晚没扔的外卖盒子,钥匙串放在玄关处。
他眼睛一亮,轻手轻脚脱了鞋,装模作样的在卧室门口敲三声,旋即毫不客气的摸进去。
蒋大少方才梦见被黑衣人追杀,慌不择路下爬上栋楼,还未及斗智斗勇就被歹徒一把扑倒,好悬没被压出人命来;而后画面一转突然双双坠楼,少爷大惊之下狠话堵在嘴边始终说不出,着急没两下腿一抽醒了。
醒来有瞬间的茫然,眼睛也未睁开,只是一颗心缓缓落回肚子里,后知后觉的想:哦……做梦啊……
姚逸趴在他耳边:“梦见什么了。”
蒋明流:“唔……”
蒋明流:……
蒋明流:…………
蒋明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猛地翻身坐起,脑门和姚逸的下巴“嘭”的磕上,姚逸险些爆粗,捂着下巴疼的说不出话。
蒋明流拎着被子:“你怎么在这啊啊啊啊!!!”
姚逸被他气笑,好在他已适应房间黑暗,勉强能看到些东西,猛地起身按住蒋明流想要开灯的手,整个人凌于其上。
片刻安静,不单是蒋明流僵住不能动,就连姚逸自己反应过来这姿势之后,也有瞬间微妙的沉默。
他虽看不清身下人的模样,但就从呼吸和热度的感觉上来看,少爷肯定脸红了。
······一时间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好在姚同志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没节操的很,但真遇见这种情况,总算还能把持住,于是只揣着坏心思俯下身,身体贴近到没有距离。
近在咫尺的心跳和温度让蒋明流的脑袋乱成一团,待姚逸渐渐靠近,他竟没想起挣扎,反而不由自主的偏过头去,直至略为急促的呼吸触及颈部,心里猛地一颤。
约莫是三秒,又或更长时间,危险的气氛在沉默中发酵,姚逸的唇几乎碰到他耳垂……
——然后猛地在他耳边大喊一声:“喂——!”
蒋明流:“?????!!!”
心跳都似漏掉一拍,少爷惊叫弹起,把哈哈哈笑的姚同学甩到一边去,“啪”地开了灯。
姚逸维持着被他推开的姿势坐在床上,突然的亮光让他微微眯上眼,嘴角还留着一点弧度。却又转瞬顶起“尔等凡愚”的脸,还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上一秒开了个丧心病狂的玩笑,甚至很欠揍的哈哈哈他。
少爷一张脸红到耳朵根,再度陷入悲愤莫名的处境。
姚逸面上不显,私下稀罕的不行,心想这娃脸皮怎么能这么薄呢?跟没长大的小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