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样了。再次对不起等更新的同志们,万望谅解!(鞠躬
☆、营救
联军的所有人都觉得这场战役直到日落之前,一切正常。唯一令人担忧的是他们的进度似乎太慢了。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他们和敌军却仍旧混杂在一起,激战正酣,错过了撤军的最佳时机。等到指挥官们开始纷纷撤出时,天色已经无可挽回地暗下去了。迅速减弱的光线让人分不清敌我,许多人因此被误伤或者误杀;联军左、中、右三路的分界也变得不甚严明,天黑以后逐渐就没有了阵型。兰斯洛特敢肯定,有一部分西哥特骑兵穿透了敌方中军的阵线,直接砍到了自己部下头上。
他可不想这种局面维持太久,连忙命令罗兰吹响撤军的号角,然而战场上类似的号角声有好几处,不仔细听还真分辨不清。听到号角的人向自己认为对的方向涌去,在这个过程中又因为拥挤和踩踏引起许多的死伤。总而言之,天黑以后的撤退进行得非常混乱,大大冲抵了白天的胜利。
一阵兵荒马乱后,好不容易回到驻地,营地里点起灯火,指挥官们各自忙着清点人数、救治伤员,无暇他顾。兰斯洛特也是忙碌的人之一,以至于回到营地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知道相邻友军的状况。他打算先忙完自己手头的事情、向骑士团长汇报,之后再和同僚们交流战况闲话家常。
不过,某些人似乎把他的进度提前了。
在他穿梭于一排排伤员之间的时候,罗兰突然出现在帐篷门口,通知他骑士团长来了。兰斯洛特有些疑惑地离开了医生的营帐,刚走出不远,就看见红发青年骑在马上迎面走来,在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一边下马一边问:“亚瑟在吗?”
“什么?”兰斯洛特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从开战起他就不在这边。”
“……”凯露出了一瞬间的愠怒神情,之后他绷着脸摆了摆手,“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话音未落他就再次上马,显然是要出发去下一个营地。
兰斯洛特连忙一个箭步跟上,抓‖住他的缰绳问:“出事了?”
凯点了一下头,快速地解释:“亚瑟不见了。他率领的部队被打散,跟着其他部队回了营地,我问过了一圈也没人看见他,你这里是最后一站。看来……我得去战场上找找了。”说罢从兰斯洛特手里抽回缰绳,径直往营地外去了。
兰斯洛特见他离开,立刻转头看向守在旁边的罗兰,还没开口,罗兰就问:“需要我准备马匹吗?”
金发骑士毫不犹豫地点头:“需要,快点。”
几分钟后,刚走出营地不远的凯就听见身后有马蹄声靠近,他回头一看,一人一马正飞快地接近,火把的光给骑士的金发镀上温暖的光泽。“兰斯洛特?”
擎着火把的来人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快走吧。”
入夜以后的战场恐怖得令人窒息。
空旷的原野上是一片意料之中的寂静和冲天的血腥。黑暗将一切不由分说地包裹,兰斯洛特手中的火把照明范围极其有限,他们只能看清马蹄前两三尺的东西,余下的周遭仿佛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本身。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白天的战场,想要尽量快速,然而又不敢遗漏地面上任何的细节。两人让马蹄尽量绕开地上的人,兰斯洛特让火光照亮他们的脸,逐一检视。
“我现在既期盼又恐惧。”他的身边传来凯有些发涩的声音。
“哦?”兰斯洛特略带敷衍地回应。
凯说:“我希望下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亚瑟,但我害怕他已经死了。”
兰斯洛特转头看了他一眼,此刻红发青年的神情中没有轻佻也没有威严,他舍弃了一切需要留给外人的“印象”,在黑暗的墓场中央简化成一个单纯的、担心自己弟弟的人。
“我觉得,”兰斯洛特把火把从靠近地面的地方举起来,照亮两人中间,“与其相信这种地方会找到他,倒不如去敌方大营碰碰运气,可能性还大些。”
凯抬起头紧紧盯着他。兰斯洛特环顾了一下说:“这个战场太大了,我们找到明天天亮都不一定能找完。而陛下……我想他也没那么容易死。他的身边有许多亲卫保护,那些人在战场上,也寸步不离他左右。我在想,万一他们是被敌方撤军的人流卷走,黑暗中往对面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说到最后连他自己也不能很好地说服自己,因此声音逐渐小下去。
凯无意识地握紧了缰绳,看上去是在脑海中权衡着做决定。兰斯洛特安静地举着火把,也不敢催他,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此时的每一分钟和他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亚瑟的性命。
“那些逃回营地的亚瑟的部下说过,他们的确进入敌阵很深;亚瑟的亲卫们,也的确没有回来。”当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