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有点吃惊:“那臣怎没见过李将军?”
萧琮邑道:“自然同你一样,替朕办事去了。好了,别问这些,长孙卿最爱佛法,让他听上十天十夜也不会烦,反正他是朕的老师,以后有的是机会在耳边教导。”
皇上想做什么,做臣子的当然管不到。
云峰无奈,请长孙先生过来,看皇帝躺在床上果然脸有点红,手烫热,病的不轻。
受洗礼再重要,也没有皇帝是龙体重要。
于是甘愿代替。
他一走萧琮邑就和李孤立刻下了山。
李孤武功高强,躲山下官兵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顺手牵走两匹马,两人一同离开长泰寺。
一离开,萧琮邑脸上满面春风,都是笑容。
李孤:“当初你若放弃皇位,大概更快乐些。”
萧琮邑骑着马扭头看他,微笑:“人被逼到绝路,退无可退,我既生在皇家早晚要参与这些斗争。其实当皇帝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随心所欲些。”
李孤不言,只觉得他年少而轻狂,至今未能站好自己的位置,前路那么凶险,周围那么多明刀暗枪似乎从不放在心上,这样随心当真是把生死外界评价置之度外,不管不问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其中的状况到底是什么。
萧琮邑习惯他冷着脸的模样,不予理睬,快马骑在前面。
天气舒爽却很干燥,没到晌午口渴的不行,山涧处处听到溪流声,到了河边他下了马。
来时匆忙,只带几件衣服匆匆走了,连个灌水茶具都没带,用手捧着喝了两口。
李孤下马走过来看到此景,倒掉酒壶里面的酒,盛器递给他。
萧琮邑有点…怎么说呢,应该用受宠若惊这个词。
这位可是嗜酒如命的主,外出似乎只有酒在身边才觉得安心。
萧琮邑接过,起身,走近一步,眼神迷离,微笑然后开口,“你真的惯会讨我欢心。”
他吹着气,扑在脸上都是温热。李孤迷乱一下,侧过身子不再去看。
相对这方面,萧琮邑经验更足一些,故意倾身向前,嘴里说着:“孤卿是要在荒郊野岭对君图谋不轨吗?”
李孤低头笑一下,“想不轨还需要在荒郊野岭吗?”
“那就是对我有不轨之心了?”
他做皇帝是什么样不管,至少从遇见到现在李孤一直觉得他再胡闹也是冰清玉洁,不谙世事,被人迫害的纯情少年,怎会起什么不轨之心?
这件事李孤非常认真的回答:“没有。”
萧琮邑非要逼他承认:“还说没有?人说杀手都无情无欲,你从开始帮我到现在不求回报,不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