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是真的没错,但是来往书信全在萧琮邑未回宫的时候事情,太子想篡位,齐将军素来不喜太子,并不想支持,加之柔仪公主心灰意冷恐三皇子不能归来要及时做好打算,不得已而为之。
而且书信明显有选择倾向性,全部来往信件并非一直讨论如何扶持萧瑾登基,还有如果再派人寻回萧琮邑。
幸而齐将军和萧瑾自己都留下几封,全部找来。
一一观看才知前因后果。
当即下旨让齐将军立刻回军营。
一直不相信不信任最后还是被骗,差点耽误大事!
萧琮邑气疯了,除了气自己不会做判断更气林姜。
和北朝战事硝烟战起,一方面各方面指控他谋逆,一方面又缺不了他,再不回去,险些军中混乱,后果不堪设想。
林姜一过来一巴掌打过去,打翻在地。
声音嘶吼:“拉出去凌迟处死!”
萧琮邑这样做只会让朝官觉得皇帝暴怒,羞愧迁怒他人。
司马骐劝皇帝此时勿要杀人,说人家就算信息错误也是好心好意,罪不至死,就算死不应该凌迟。
萧琮邑不听,林姜有罪是肯定的,他讨好皇帝故意遗漏信息导致皇帝扣押不能离京差点酿成大祸!
处罚是肯定的,可先皇有过口谕下过旨意不能伤了林家后人,当年先帝太能折腾这家人,喜欢的时候把他子女捧在天上,跟太子做陪读,不喜欢的时候打入十八层地狱。
后来幡然醒悟,觉得对他们不起,接回京中好生安顿,建了一个府邸世代给他们做官,永保世荣。
子承父债理所应该。
萧琮邑本身就在气头上,不仅仅这件事,还有感情不顺,并且自己学了一点西域武功,那师傅拍着胸脯保证没有任何副作用,不会伤及龙体。
西域功夫基础好很容易速成控制,从而会突飞猛进。浑然不知会导致心神不宁,脾气阴晴不定。
萧琮邑想了想直接杀人太便宜他,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就想要一点点折磨。
看他跪在自己脚下,求饶的样子,好笑又好玩。
他能折腾,李孤因为路上下了大雪,回京路上误了两日,连劝解的人都没有。
能跟皇帝说上话的人估计只有柔仪公主,萧瑾因为与林姜父亲算有过一面之缘,他这个人不知真善良还是天真,人家污蔑他造反,照样求公主去饶了他的命。
本来这个人可大可小,这等罪责杀了谁也不能说什么,可这时候偏偏皇帝又不杀了,如此折磨人。
云峰去刑司瞧了瞧,打的不成人样。
萧瑾找到柔仪公主,她步直接去求皇帝,此时气头,说了也没用。
直接过去救了出来。
柔仪公主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泪如雨下,哭的这么伤心。
天寒地冻宫中太医不敢惊扰,只得在京中请大夫。
窝在床上一个多时辰全身还在抖,好歹从小见他,知道性格如何不然这模样像姑娘一样,楚楚可怜。
柔仪公主道:“你就此放弃吧,他是皇帝,你是臣子,越了规矩就是不行。况且你又感情用事,差点闯了大祸,皇上容不下你,要你死理所应该。”
林姜:“皇上绝情无义,我已心死。”
一向温和脾气他当着公主的面出言不逊。
柔仪公主道:“你当他现在还是儿时伴读同伴,从前不闻不问窗外事的太子吗?他的脾气最是倔强和固执,不喜就是不喜,喜欢的东西烦扰心情还会不喜,你哪来的自信能打得动他?”
林姜凄然道:“无可奈何,情不能自已。”
柔仪公主道:“对于你来说天大的事,对于他来说可能从来不值得一提,何必自我烦心。”
不知这些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还是劝导别人。
这等伤筋动骨,最起码要几个月才能完全好。
柔仪公主多日没见他,再次见到吓了一跳。
从前喜爱隆起发会披散肩膀一些,这次尽数束起,少了柔和且成熟很多。
他正低头看书,见柔仪公主进来就跪地行礼,脸色缓和。
萧琮邑:“长姐无需行礼。”
柔仪公主道:“我把林姜救了出来。”
萧琮邑眼神瞬间寒起,口气冷淡道:“怎么?长姐与他相识?”
柔仪公主道:“不识,他是好心做坏事。”
萧琮邑打断她:“长姐不知,他不过想重蹈他父亲覆辙想只手遮天而已,对我又有什么真情,心肠歹毒理应处死!况且长姐不该高兴吗?洗脱齐将军罪名。”
柔仪公主听得皇上言语,不再多说什么,他心情不悦如此,谁碰上都不好过。
匆匆离开。
云峰中午就秘信传来,李孤并未去幽云处直接回来了,快到京中。
萧琮邑换了件衣服,拿起长鞭要去迎接。
不过心里憋着一股气,要发泄一下。
京外早早戒严,堵住那条路,一群人提早把雪扫了扫,腾出一大片空地。
李孤原本在外面驾车,一看前面阵势立刻下车让李瑧待在里面不要出来。
萧琮邑跳下銮车,扔掉貂皮披风,走过来。
李孤见他这样笑便知又要发狂发脾气。
出乎意料,萧琮邑伸手握住他的手,呼吸哈了下气,很温柔说道:“你冷不冷?”
衣服穿的那样单薄,好像一年四季都是如此装扮。
李孤抽出手反而握了他的手腕,把了下脉,手指翻了下颈部,脉象还算平稳其他并无他事。
萧琮邑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