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文歉然擦两下季舒流的衣服:“我大意了,应该由我带他下来,你在底下接着。”随即面容一肃,把葛兴礼塞到文如意等四人中间,自己领头,沿原路重新走向之前那条溪流的起始处。每走一段,他都让身后的人躲在那些石块旁边的阴影里,自己朝前再探一段路。
雨声风声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却也掩盖了周围其他动静,季舒流全神贯注,仍然听不清什么。他自幼困居醉日堡深处,足不出户惯了,完全看不懂这种复杂的地势,如今可以倚仗的唯有自己的剑。
如果秦颂风在这里一定会情势大变,至少完全不必担心遭遇小股的醉日堡门徒。季舒流想到他又是一阵揪心,急忙压住念头,既然他还活着,替他护住尺素门弟子才是此刻要务。
这一行七人渐渐走到距溪流十丈左右的位置。溪流旁边不生高树,刘俊文指着对面远处的树丛道:“咱们冲到那里去,沿着树丛外围走,万一碰着醉日堡的人,就躲到树后面。”
葛兴礼怯怯地问:“江湖上不是常说逢林莫入?”
“顾不得了。”刘俊文决断,“咱们人太多,走在没有遮蔽的地方,远远就能被瞧见。”
他静待片刻,做个手势,带着身后六个人一起冲出去,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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