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宁缺吃惊的看着右眼青紫的人,“大师兄,你的眼睛怎么了?”他分明记得睡前还好好的。
发觉到陆慎行浑身散发的抑郁气息,宁缺握住剑做出攻击的姿势,戒备地左右察看,小声问,“是不是有人袭击?”
陆慎行瞥了眼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挑了挑唇是,慢悠悠地开口,“你亲大师兄一下。”
“……”足足愣了半响,宁缺瞪大眼睛,“大师兄,你说什么?”
陆慎行眯着双眼,简单粗暴,“亲我。”
宁缺猛摇头。
陆慎行缓缓逼近,在宁缺躲开前按住他的后脑勺。
温热的气息洒到脸上,宁缺挣脱不了,下意识去闭上眼睛,整个人一动不动。
有点失望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的熟悉,陆慎行心有不甘的起身,那我就等你自己把我认出来。
宁缺拖着酸麻的腿追上去,“大师兄,你等等我。”
“我们分开。”陆慎行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往东,我走西边,要尽快从这里出去。”
宁缺站在原地嗯了声,垂头用鞋尖轻轻蹭着草地,有些浑然不觉的失落。
那股子失落没有很快消失,反而在心底变强,到了忽略不了的地步,宁缺脸色微变,害臊的红了耳根,更多的是心慌意乱,一定是受幻境影响的,他赶紧默念了一遍心法才平静下来。
陆慎行知道有人跟着他,也知道那人是宁缺,但他不能回头,这不是过家家,在幻境待的越久,心智就越不清,无论是他还是宁缺,都必须出去。
日落之前,陆慎行发现原来坐在身后不远处的身影不见了,他松了口气,宁缺成功离开了幻境就行。
孤零零的陆慎行在镇上游荡,碰到很多其他门派弟子,他们享受现状,深陷自身的yù_wàng中不能脱离,也不愿离开,看到陆慎行,还显摆自己的生活。
而有的已经披满俗事缠身的痕迹,快要认不出来了。
时间流逝太快,陆慎行感觉过了几十年一样。
他去赌场赌到手抽筋,和几个打手发生争执,发泄了压抑许久的暴戾情绪,又去姬醪馆听了一夜小曲,在酒肆喝的烂醉如泥,毫无保留地放纵了几天几夜,陆慎行开始打坐。
一开始都很顺利,饥饿,疲惫,妒忌等欲念陆慎行都克服了,直到最后一关。
儒衫青年低垂着头,他的面颊泛红,轻声说,“将军,属下等你多时了。”
有只手覆住他,那手微凉,陆慎行知道辛凉的出现是幻觉,正要摆脱时脖颈一痛,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本座想要你。”
陆慎行气息开始混乱,操了,是要大集合开家庭聚会吗?
穿着一身蓝白运动服的青年认真吃着黄瓜,他的唇角上扬,声音因吞咽声而有些模糊不清,“小叔,你想我吗?”
额头渗出汗水,因为拼命挣扎,陆慎行面部表情逐渐扭曲不堪,还没缓过来就听到钻进耳膜的优美钢琴声,这一刻在陆慎行听来半点都不美好,跟魔音一样。
陆慎行的眉头深锁,用尽全力去克制,可施长安的身影还是出现了,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微笑着伸出修长漂亮的手去解衬衫纽扣,温柔的说,“爹地,过来啊。”
不同地方传来不同的感受,陆慎行的呼吸粗而重,突然之间,所有感受和小镇全都不见了,冽风在耳边呼啸,他的瞳孔一缩,看见了往悬崖下掉的宁缺。
陆慎行毫不犹豫地飞扑过去,紧拽着宁缺的手将他拉上来,神色焦急,“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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