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哭什麼?」
胡嘉搖頭:「不……知……道……」
柳無色看了所有人一眼,若有所思了一下,才喊:
「好了,其他人先去吃完飯。逢春先餵小嘉吃喝些東西,他這幾天睡眠為了營造母體,體內可是費盡精力了。」
瞬間明瞭乾爹要讓逢春胡嘉夫妻獨處的用意,大家識相地走出臥房,還帶上房門,在外頭小花廳吃飯聊天。
剩下夫妻兩人在房裡說著悄悄話。
「嘉,還沒懷上喔,我們還得努力。」
「沒……」胡嘉又困惑又驚訝,他不是睡了八天了?
「乾爹說,那只是你體內要造出適合懷孕的環境才會沉睡。」
「啊……那……我還要被你壓?」絞著的眉顯示著胡嘉的不甘。
避而不答,左逢春微笑地拿起床邊几上擺著的大骨補湯,舀了匙就往胡嘉嘴邊遞。
「你看又睡這幾天,你更瘦了,只剩皮包骨。快些補起來,別讓我心疼。」
「嗯……」
左逢春笑著又餵一匙。
「多吃點,撐了些也無妨,不會難過就行。」
「嗯……」
伸拇指抹去溢出胡嘉唇邊滑落下巴的湯汁,隨即送回自己唇邊吸吮乾淨,在胡嘉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同時,左逢春湊上前去吻了胡嘉。
「嘉……」
左逢春說著又舀了匙補湯溫柔地送進胡嘉嘴裡。
床邊几上的些許食物,緩緩被消滅。
等最後一口白珠翠玉羹被餵進了胡嘉的肚子,左逢春才又說話。
「先休息會兒,我讓人去給你準備洞湖春。」
左逢春從床緣起了身要走,就感覺到胡嘉拉住他袍服。
「嗯?還想吃些什麼嗎?」
就看胡嘉眼框一下子紅了。有點倔的俊臉上,微蹙著眉。
「逢春,我也……也……」
「也?」☆油炸☆冰激凌☆整理☆
「也……愛你。」
˙第二十一章˙
左逢春迷惑地歪了下颈子。他有没有听错?
从来不觉得他会从胡嘉嘴里听到如此坦诚的剖白,因为他一直都晓得,胡嘉就喜欢在任何事情上赢过他,不可能丢个天大的把柄给自己握在手里。所以……那句话……是自己听岔了吧?
「你说什么?」
胡 嘉看着左逢春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左逢春听了会给予自己充满爱意的反应,没想到是这个可爱透了的迷糊样。如果不是因为睡了八 天而无力,他真想大笑一番。他敢打赌,左逢春从来不曾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真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爱他,如果他有力气的话……
胡嘉本来说爱他时的犹豫表情技巧地转换成狡猾的笑容:「什么什么?」
「嗯……我听到……你说……」嗯……难道真是自己听岔了?
「我爱你。」胡嘉正色地说。
左逢春的脸色变得好严肃。我没听错!
把 手中还没放下的碗瓢置于几上,左逢春又在床侧坐了下来,双手拉起胡嘉的手握着。垂眸看着自己握着的双手,揉着。他很激动,说不出话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 么淡漠的一个人,会因为胡嘉所说的这三个字激动到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敢看胡嘉,不想哭,但眼眶里却缓缓蓄满了泪水,只能不断地深呼吸抑制泪 水,不让泪水流下。
胡嘉似乎看得见左逢春眼角的晶莹。
「逢春……」
「嗯……」
「抬头看着我。」
左逢春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抬头。
真是个傻瓜,有什么好哭的?胡嘉虽然想如此开玩笑,但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却制止了自己:逢春对我的用情比我深啊,我就算听到他说爱我也没他这么激动……胡嘉心里有种酸涩的满足。
「能嫁给你,真好。」
左逢春的眼泪还是溢出了眼眶、滑下了脸颊,激动更甚。
「嘉……」左逢春沙哑的声音念着。
胡嘉心头隐隐作痛。抬起手,擦去左逢春脸上的泪痕后,勾住逢春的颈子,拉向自己。
「别哭了,我也会心疼的。」
「嗯……」
两人就这么搂着、依偎着。
无声胜有声。
不多时,房门响起敲门声。柳无色在门外喊:逢春,要不要出来吃饭了?我们可都吃得差不多了!
「你还没吃?」胡嘉问。
「嗯,还没。」
「先去吃吧,别饿着。洞湖春让翁涛去泡好了,你别忙,省些力气。」
「好。晚些我扶你去后头梳洗。」
「嗯。」
左逢春不舍地离开了胡嘉的怀抱,到外头花厅吃饭。
其它的家人反而挤了进来,说挤其实不挤,相爷的卧房可是大得很。
这时,柳无色才有机会给胡嘉把脉。
「二哥,你睡了八天,我们大伙刚才吃饭时就猜,你会不会也跟我一样怀上双胞胎。」胡翟抱着吃饱了就想睡的朱山,兴冲冲地对着他二哥说。
「希望如此。哈哈。」胡嘉笑言。
然后大家似乎都在等着柳无色把脉的结果。
柳无色总算收手,低吟了声:「果然如此。」
然后接着干儿子们的话题说下去:「能否怀上双胞胎,这很难说。我全国到处跑,也没碰过男人怀孕的,如果只就兴儿和小三两宗案例的状况而言,实在很难断定什么,不过丽山祖爷爷以前也为兴儿你们的爹看过,状况都与你们相差无几,应该还是得等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