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后,宋弜回到御书房,黄太医已在御书房里候着。未待坐上龙座,宋弜开口便问:
「黄翔,逢春他得了什么病?」
「启禀皇上,微臣并未有机会见到左大人。实是柳国医告知微臣左大人之病情,让微臣先回宫禀报皇上。」
「哦?」宋弜微攒眉头。心想,如果连当朝一品国医柳无色都去了左相府给逢春看病,看来逢春应该是病得不轻了。「柳国医说逢春的病情如何?」
「启 禀皇上,柳国医的医术果然博大精深,国医大人说了许多以微臣的程度来说难以理解的病症,最后微臣总算有一点明白,大概是……左大人积劳成疾,平日微量地堆 积,直至昨晚才猛地爆发出来。国医大人特别交代微臣,要请皇上千万放宽心,只要让左大人休养几日,有国医大人的照料,很快就能痊愈。」
「既然柳国医正照料着逢春,料想逢春不会有什么大碍,就让他休养几日吧。你等会儿再走一趟相府,去告诉柳国医,若他需要些什么药材让他尽管回来宫里拿。」
「微臣遵旨。」
可话说回来了,左逢春每天看起来脸色红润、神清气爽,一点也不像操劳过度的样子啊……宋弜想不明白,反正他左相府就在皇宫西城门对门,得空他就去左相府走走看看逢春吧。
而柳无色又是怎么得知逢春病了才去相府给逢春看病的呢?
原 来平常卯时末就准时醒来的左逢春与胡嘉,今早一醒来,左逢春就根本动不了,全身酸痛难当,更别说要下床走动了。发现了左逢春的不对劲,胡嘉担心得要命,第 一次在左逢春面前流露出慌乱的神情。他以前就算跟侍妾做整夜,他的侍妾们也从没出现过左逢春脸上这种痛得想死的表情呀!
他赶忙下了床,穿好衣服,对着床上脸色发白得不象话的逢春喊着:我去找干爹,你乖乖躺着,我马上叫他来给你看看!说着就急忙冲出门去找人。
胡家三兄弟的两位干爹柳无色与太友皇宋真上个月刚从天峡关回来,回来后就住在辜英家的大宅,辜英特别留了个好大的院落给这两位长辈住,为的是要好好孝顺这两位长者。辜英的大宅可是辜英一整个师门座落于京师阳城的家。
慌慌忙忙地请来了干爹后,还叫人去皇宫西门通报虎子,为逢春告病假。
柳无色进行诊断时,胡嘉站在床边吊着心口子,脸上倒没露出什么表情,只是一派沉静一个劲儿地死盯着逢春。
柳 无色认真地给当朝宰相把了脉,又把盖在趴着瞧着自己的宰相身上的薄被子暖巾子全都扒开,这一瞧早已了然于心。左逢春身上到处的吻痕与乌青的抓痕,股沟里的 菊穴是发紫的肿胀不堪。不过还好的是,未见到强行进入而造成的撕裂伤。激情过后的体液,在左逢春下半身上干涸掉的残迹随处可见。
「去!去拧干一条湿巾来,帮逢春擦干净!」
「好……」
等胡嘉快去快回了,轻轻地擦着,怕把逢春擦痛了,帮逢春弄干净后……
胡嘉就被柳无色瞪着,挨骂了。
「你……你当人家妻子的,怎么一点也不懂得含蓄,就不能稍微节制一点吗?」
「干爹……」
「你看你把逢春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我记得你是嫁过来的吧?!竟然把一国的宰相弄成这样!你!唉……丢人啊!你让你丈夫怎么出去见人啊?!」
说着,柳无色就开始动手准备药品,帮左逢春上药。
胡嘉双眉微拧、眼神阴郁,也不回话,仍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逢春。
左逢春忍着被揉捏的难受,不好受的感觉就像四肢都接错了位置,好象连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但第一次看见柳无色敛去笑闹的习性,听见柳无色严厉的言词,左逢春不禁抬头看了胡嘉一眼,想知道胡嘉是否也跟自己一样惊奇于柳无色的正经神情。
这一瞧,让左逢春好象有一霎那间,体验到一种永恒的宁静。
胡 嘉默然乖乖听训的样子,是左逢春从来没见过的。他也无法想象这种状况会发生在胡嘉身上。因为,胡嘉与自己一样,从不给人有抓住他们把柄的机会。就算真的被 人抓住小辫子好了,他们俩人也一定都会找到方法不留痕迹漂亮地开脱,怎么可能给人机会让人训话、教训?胡嘉这模样,让左逢春不可自抑地从心里缓缓涌出一股 不舍。
柳无色一边在左逢春身上擦着特效药,一边还在骂着胡嘉。
「干爹……」左逢春微弱的声音截断了柳无色义正辞严的声音。
「怎么?这里特别疼吗?」柳无色说着,便放轻了手劲。
「不是……你……别再骂他了,好吗?」
「怎么?你心疼他?」柳无色挑着艳丽的银白柳眉,心里偷笑。
「我……」我是心疼他吗?怎……怎么会……?左逢春苍白的脸终于有了血色,羞红的……
胡嘉嘴角缓缓地拉了高,满心满满的欢喜地盯着左逢春,更不愿移开视线了。
柳无色眼神不着痕迹地一闪,把手上的药塞到胡嘉手里:
「药,你擦!我口渴了,我喝茶去!」
才走出房门的柳无色又走回去,就知道他会看到这种画面:左逢春呻吟地推拒着胡嘉的上下其手。
然后柳无色冲上前拉高了胡嘉耳朵吼着:「不准发情!」
﹙桃:晕,不是你叫胡嘉给逢春擦药的吗?上下其手是一定会发生的!柳:你这思想不纯正的色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