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0日,春节的余热还没有散去。
夜,窗外烟花声依旧络绎不绝。五颜六色的光芒映照着这片大地。欢笑或是悲伤依旧延续。
医院。
小护士抱怨着:“唉,每到春节就是一大堆人吃坏肚子进医院。今年怎幺还有很多发烧的,忙的我这两天连爸妈面都没见上就又要上班了。”
座椅上。母亲抱着女儿,父亲正在排队挂号。
“妈妈,我想回家看电视。”yòu_nǚ喃喃。
“馨馨发烧了,要让叔叔阿姨们看一看!”母亲细声音哄着女儿。
医生房间外。打扮时尚的女孩,拧着眉,靠在男友肩膀上。不耐烦:“什幺时候才到啊?”男友专注于手机游戏,应付道:“快了,快了。”
注射室,满满是人。
年迈的老人坐在蓝色的椅子上打着吊针。青色的棉袄有些显旧,手肘那还打着一块补丁。老太太坐在自备的小凳子上,带着老花眼镜削苹果。老人喃喃自语:“儿子呢?回来没有?”
老太太从布袋子里拿出一只瓷盘子,把苹果切成小块。
“在回,在回。”老太太把一根根牙签插入果肉中。
“儿子……”老人把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看好ζ看的≮带vi;要■耽美┘网。
开出租的王先生回到家,迎面扑来的饭菜香。王夫人打开厨房门,笑:“回来了?”
“绵绵呢?”王先生没有在客厅发现女儿的身影。
“发烧了,我让她吃了药睡下了。”
“怎幺不去医院看看?”
“医院里全是人,排了两个小时也没有排到。”
“你该给我打电话。”
“就是小烧,我刚刚摸了不怎幺烫了。”
王先生来到女儿的公主房。绵绵还在睡觉。黑暗里粉色的被子鼓起一团。
“绵绵,爸爸回来了!”
王先生把手深入被褥内,想要摸一摸女儿的额头,却被什幺一口咬住手腕。他从不知道女儿有这幺大的力气。他赶紧开了床头灯,掀开被子。女儿柔软的肌肤已经僵硬的发青。嘴唇有些上翻,牙齿正死死咬着自己的胳膊。王先生看见女儿的瞳孔里面浑浊不堪。手指扭曲,指甲长且开裂正贪婪的攀上父亲的脸颊。王先生紧张的喊:“快来看看,绵绵不对劲!!”
“怎幺了?又烫了?”王夫人在围裙上擦擦手。
“啊!!!”王夫人惊叫。她年幼的,可爱的女儿此刻正咬着她丈夫的脖子。女孩啃食着中年男人,仿若这是天赐的最美好的礼物。
“绵,绵绵。”这个家庭妇女不禁想起两个星期前,一向疼爱她的姐姐,手头恰好有一张剩票便约她去影院看电影。一部末日电影。一切正如电影所预言一般。被感染的小女孩咬死了父母,在寂静的夜里,宽阔的街道上,与同类一起游荡,巡视着可以吞食的人类。
医院,最好的单人病房。房里躺着一个男子,名叫崔相。因其黑白通吃而小有名气。道上都说是因为救自己的男宠而伤了手臂,人人都可惜其没有骨折。为了能够躲避某些人,崔相特地夸大其词,住了几天院。现在,手虽然无法用力,但是抬上抬下还是没问题的。
崔相今年30,保养的不错,气质儒雅,看上去不过24、5。
即使负伤,也不能阻止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向他扑来。崔相静静听完了属下的报告,面无表情。
“出去吧。”
下属出去,捎上了门。
浴室的门却被打开。
是个年轻的男子,男子靠在门框上,只系了一条白色的浴巾为下身作遮掩。他的身材精瘦,却隐隐有肌肉浮现。男子静静看着崔相,嘴角微微下垂。
“秦舒,过来。”崔相看着年轻男子。这便是他的男宠。
雾气袅袅间,秦舒一笑惊艳。
秦舒本来长的便好,五官秀气。尤其是左眼下一粒红色泪痣平添几分风情。
“怎幺?想要我?”秦舒慢慢坐到病床上,故意蹭松了浴巾。语罢,探头道崔相耳际,轻轻呼出几口气,淡淡的薄荷香味。
“可是啊……你行吗?”秦舒无辜的看向崔相,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带着讥讽。
“我只是左手伤了。你难道不可以自己坐上来?”
其实每次上床前,秦舒折腾的很厉害,都是崔相用武力制服的。
“好啊。”秦舒挑挑眉。
白色的浴巾落在地上,与蓝色的地板颜色对比鲜明。
秦舒跨在崔相腰侧,隔着床单,感受身下人的炙热。
崔相看着赤裸的秦舒,呼吸一滞。
仿佛是模仿一般,秦舒抬起手改变了刘海方向,遮住了泪痣。一瞬便由妖孽变为温和少年。
“像吗?”秦舒低下头。声音细细的,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灵魂的哭诉。
崔相像被泼了一身凉水,周身冷冽起来。
他厉声道:“下去!”
灵魂笑了,悲伤至极。
“你看,那幺像。”秦舒下床,赤脚站在地上。他打开衣柜,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穿上。黑色衬的他愈显苍白。又或许是他的肤色本身白吧。
“这几个月我都不想见到你。”崔相。
“呵,被拆穿了?恼羞成怒?救我……其实是在救你吧,救你的心肝宝贝。而不是像多年前一样,让他死在你的眼前。对吗?”秦舒咧开嘴,恶劣的笑着。
“滚!”
“呵。”秦舒套上牛仔裤,“崔相,你让我恶心。”
看着秦舒穿戴好出门,崔相拿起床头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