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砸了招牌,就是你砸了老夫的脑袋也是没办法。”
“你好歹算是他半个师傅,难道就这么看着?”
“你还是他丈夫呢,不也是在这看着么。”
“你……!”
“如果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要保谁?”叶回春忽然很严肃的问。
“保大人。”司徒胜答得平静,“我虽然不喜欢他,也从未想过要他死。”
“我倒是想保住孩子,因为那样,在你心里,才能有一席之地留给清泉。”
“你在胡说什么?”
“司徒啊,你说,什么样的人算得上是强者。”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司徒胜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叶回春却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说:“你说过只对强者感兴趣吧。天生神力,资质过人,年纪轻轻便当上将军,四处征战,所到之处势同烈火燎原将敌人燃烧殆尽。圣上御笔亲题‘焰王’二字在边关犹如一道招魂幡令敌军闻风丧胆,这样的作为也确实有恃才傲物的资本。”
“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出身将门,你的师父们哪个不是万里挑一的高手,胯下马日行千里,腰中剑削铁如泥。但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境遇。清泉自从十二岁那年被你救了一命,便一心想成为你口中那个可以与你并肩而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人。我到现在仍记得当年他跪在我门前求我教他武功的场景,每夜瞒着家人到我的药庄练习。我常年四处行医,每次归来都能发觉他的突飞猛进,我也明白,老头子这点防身的招数自然是入不了你的眼睛,但……你认为只有武功卓越骁勇善战才能成为强者吗?”
司徒胜眯着狭长的凤眼深思半响,缓缓说道:“不是。”
“啊!”云清泉的一声痛呼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叶回春急忙过去检查:“看来是快了,我去准备一下,清泉就麻烦你照顾了。”说着拉着月影就往外走,小声嘟囔着:“快和我出去,别在这碍事!”
“叶大夫。”在与叶回春擦肩而过时司徒胜忽然叫住了他,“司徒受教了。”
司徒胜缓缓走近云清泉,俊美的脸上,被咬的鲜血淋漓的嘴唇异常刺眼,高高隆起的腹部仿佛承载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那里面便是我和这个人的孩子么,他为了这个孩子正在饱受折磨,我却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看来我还真是没用啊。成亲一年,司徒胜除了“例行公事”外几乎很少和云清泉交流,他深深呼了一口气,坐在床边,轻轻拨了拨云清泉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柔声说:“疼得厉害就还出来好了,不要伤了自己。”
“呃……”云清泉吃力的睁开眼睛,在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造成的水雾中看到司徒胜关切的眼神,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那样不真实有那样让人着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叶大夫去准备药材,马上就回来,你再坚持一下。”司徒胜轻轻擦拭着云清泉嘴上的血痕,“都咬出血了,不要再这样做了。”
愈演愈烈的疼痛让云清泉早已在心中喊叫过千百次,只因不想让司徒胜看到自己狼狈无助的样子才强加忍耐,他知道,那个人只对强者感兴趣,要靠近他,就要把自己变成强者。感觉到那因常年征战而略有些粗糙的手掌滑过脸颊,一种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明明想告诉他自己可以坚持,脱口而出的却是那略带哭腔的□:“司徒……好疼……我好疼……”
司徒胜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冷静了下来,如果说自己现在还能做什么的话,就是鼓励他安慰他,让他顺利产下胎儿吧。司徒胜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对云清泉抱有什么愧疚,毕竟他给过云清泉机会让他可以打掉胎儿,但他却固执的忍让这个小东西在身体里成长着。这是你自作自受,司徒胜这样想着,但每每听到云清泉的□,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心里就会有个声音在一遍一遍的说:“他是在为你痛,他是在为你生不如死……”
“呃……啊……好疼……”
“对,就是这样,疼就喊出来好了,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司徒胜一手揉着云清泉越发下坠的肚子,另一只手握着他紧紧抓住软枕的手以示安慰。
“司徒……司徒……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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