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立刻站了起来,喝道:“不要胡说!你有爹有哥哥,你有家的!别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这不关你的事!”
“是啊。”吴邪也说,“就算小哥先服了解药,我这次也一样会救你,大家都是一家人。”
“哼,少假惺惺!你们骗谁呢,不过是我身体里流了一点吴家的血而已,别给我装出一副温情的样子!我知道你们心里后悔着呢,要是没有我,没有我就好了!你们不必说废话,这种时候了别给我废话!”
她大叫着,突然用力地抹着眼泪,忍着泣声转身就跑到楼上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除了小花,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胖子马上说:“我去看看,我会劝住她……花儿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大姐头只是觉得对不住大家,大家心情都不好。”
小花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但并不说话。
胖子忙蹬蹬蹬跑上去了,吴三省叹气着摇头,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也站了起来,走到外面去了。
吴邪也没什么心情去劝解,只是担忧地看向张起灵,张起灵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说:“吴邪,都过去了,我们都应该向前看。”
吴邪含泪点头,紧紧地回握住他。从最初的崩溃到现在,他一点一点地承受着如撕裂般绝望的痛,可是面对着闷油瓶,他除了一开始无法克制的哭泣外,他一直都忍着装作冷静。中毒的明明是闷油瓶,自己怎么可以表现得比他还要软弱呢?那样对小哥来说,不是更难过?他们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他们要一起到白头,他坚信,闷油瓶是不会死的,谁都会死,只有闷油瓶是不会死的。
“吴邪。”小花看向他们,苦笑着,“我想起来我们以前看过的一部老电影,有一句台词,大概恰好说到了我们现在的状况。”
“什么?”
“我猜中了开头,却怎么都猜不着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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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跑到楼上,在房门口看到吴鸢在收拾东西。
“你要去哪里?”他跑进去按住行李箱,“回杭州?有这么赶吗?”
“我不回杭州,你别管我!”
“喂!”胖子把行李抢过去,“你不是要离家出走吧?你这脾气是不是发得太莫名其妙了?谁也没怪你你倒自己先胡闹起来了,这解药吃了又吐不出来,你走了也没有用!”
吴鸢昂头看着他:“对啊,我就是这个脾气!你第一天认识我?我本来就是这样,是你们来惹我的!认什么爹归什么宗啊?当初怎么不把我杀了?让我毒发身亡算了!胖爷,你别装伟大好不好?滚!”
胖子被她一推也向后退了几步,吴鸢虽然是个女人,但她的身手可不弱,这一推的力道有点大,胖子的背碰到了书架,差一点把一只花瓶撞下来。
他也怒了:“你他娘的发什么疯?现在你跑出去还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去找份解药还给小哥吗?”
“没错,我就是去找解药!天下这么大,我就不相信我还找不到解药!我之前在美国基地培训的时候,虽然没有见过大老板,但我也认识几个和我一样的人。我去找他们,他们只要能活下来,一定有办法!”
“有办法个屁!”胖子怒吼,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愤怒地瞪着她,“这算什么狗屁办法?我和你说,就天真和花儿爷的势力,哪儿伸不到?要是有办法还用得着你去吗?那群人都是亡命之徒,不是吸毒就是杀人机器,你重回那个狗窝就是送死!你还想不想回来?”
“我不拿到我就不回来了!我不欠你们的!我也受不起!”
胖子气得狠狠一把把她扔在沙发里:“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哥哥真是白救你了!他救你是让你去送死的吗?还有你老爹,你以为他还经得起折腾吗?你用你的脚趾头想一想,你像话么你?”
吴鸢伏在沙发上,她咬着嘴唇,手指紧紧地抓着靠枕,她很努力地大口吸着气,想把眼泪逼进去,装出一副冷漠倔强的样子来,但终究是失败了,通红的眼睛里泪珠大颗大颗地涌了出来。
“我姓吴,我哥哥取名给我叫吴鸢。我现在不愁吃不愁穿,想要什么有什么,我是吴三省和陈文锦的女儿,我是霍氏企业董事长霍秀秀的好朋友,我是……我是你王胖子喜欢的人对吗?”她一字一字地哽咽地开口,在胖子瞬间愕然的目光中,她抽泣着,“可是在我最初的二十年,我什么也没有,我连名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