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烫手山芋般的人。
轿子抬过来的时候蓝玉烟对我行了个礼,简单交代了一下说雪王希望公主大人您照顾这个人,不必要太好的对待,但不能死。
接着他就把他抱了出来。
我本来就好奇,特别是这个人和苍王白羽之间的关系。传言中倾城祸国的美人没有人不会想看一眼的,大概只有我那个冷心冷面的哥哥才没有yù_wàng连看一眼都没就把他当需要转手的货物一样安排在我这儿了。
不死就行……我想着自己差一点就嫁给白羽了,一边好奇的打量着他。
这一看我吓的心脏一缩。
他满身都是血,血粘在衣服上,加上衣服破破烂烂的,看不出具体的伤口在哪里,只觉得伤的很重,样子很可怕。
“公主受惊了。”蓝玉烟似笑非笑的颔首一礼。我觉得他的语气不真实,因为他笑着对满脸惊恐的我说:“放心,都不是致命伤,死不了……”
他怀里那人都快成血人了,他却对我轻描淡写道:“月氏天生体质奇特,恢复能力很强,公主大可放心,一切连累不到公主身上的,公主只管不让他逃了就行,至于他的伤嘛,就是放着不管也能自己恢复,您也知道的,他是蝶舞夫人的弟弟。”
边说着他开始向府里走,我一惊,不管我是嫁了还是未嫁,公主府岂是男子能随便出入的。几个侍卫正要拦,他转首一笑:“我抱着他进去,免得再大动牵扯了伤口……”我看到他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他要是死了公主可就不好交代了。”
说着,他再不管什么,自顾自的进了我的府邸。
我急忙跟了进去,心里仍旧很害怕,我隔了几步跟在他后面,他怀里抱着一个人却仍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在庭院里不紧不慢的转着,好像压根就不急着把那人放进屋里治疗。
我心里焦急,但不太敢出声。亦步亦趋的跟了一会儿,前面的蓝玉烟忽然停了下来,只见他微微俯首,声音很轻的问了一句:“倾城,想睡在哪里?”
我一惊,以为他怀里的人醒了,等了半响不见有回答。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蓝玉烟的背影,耳中听到他笑了一声,声音仍旧很轻,却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我终于忍不住:“他的伤还是早点找大夫看一下……”
蓝玉烟打断我,“公主以为他这些伤是谁弄的?”
“苍……苍王……”我结巴了一下,虽然我不想这么想,但这似乎是最合理的答案。
“公主果然不愧是雪王的妹妹,这么不信任自己的前夫君大人。”他半边薄玉面具对着我,口气也淡淡的,我实在听不出他说这话的意图。
“不过可惜公主大人猜错了。”他仍旧是那种波澜不惊的语气,只是此时听起来说不出的诡异,“苍王爱他到倾国,惹得自己的两个儿子倒戈相向,又怎舍得这般对他?”他微微低下头,温柔的望了一眼怀中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怀里那人连脸上都是血污实在看不出来还是个活人,我会怀疑刚刚那是对情人才有的一瞥。
“公主大人的夫君是个很了不起的男人……”他说这话的时候终于回头看了我一眼,他一双桃花眼温和明丽,这一眼却不知为何看得我心惊肉跳,我眼中只看到他嫣红的唇一张一合——“是个值得被毁掉的男人……”
有好一会儿我连话也说不出来。蝶舞姐姐曾对我说过蓝相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但因为我对蝶舞姐姐的为人也不是特别认同,所以一直对这个说法保有一些余地。此时此刻,我心里划过一丝不安,终于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
“那伤他的人是……你?”
我问完就后悔了,没想到他的回答让我更后悔。
“公主果然蕙质兰心。”他微微一笑,“不过我不是有心的,只是j□j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他。”
看到我吓的倒退一步,他眉心居然弯起来:“如果不是这样,我大概也没有机会告诉公主您的夫君是个多么了不起的男人……”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惊恐还是呆滞了,我听着他的话从我的耳朵里进去,心里什么反应也没有。
“我上他那夜才发现,您的夫君居然从来没有动过他……”
我呆呆的望着他含情似的双眼:“如此美人,如此妖娆……”他喃喃自语,似乎已忘记我还在这里听着,“如此媚骨天成……又如此骄傲……”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只可惜我还能听清楚。
“放在身边了这么多年,居然只是远观了这么多年……一个白白担了祸国殃民魅惑君主的名声,一个白白担下毁了家国祖业一世贤王的英名……妻离子散众叛亲离……真是两个傻瓜……不过呢……这世上这样的傻瓜也不多了……”他诡异的一笑,忽地又转过身子去,信步走起来。
我一路惴惴不安的跟在后面,他的话似真似假,我不敢多想。我只是个从不得宠的公主,我只是个想安稳下来过日子的未嫁先寡的可怜女子……我又看了一眼前面的那个背影和他怀里的人……上苍保佑,我没有真的嫁给白羽……既然我的命运线已经错开了第一次牵扯进去的机会,以后也不要让我再牵扯进去……千万不要……千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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