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突然伸出手来。身後的手下立即得令,递了个平板电脑在阮江明手上。
许承善虽然不明就里,可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轻举妄动。
那边阮江明的手指在平板上滑动,不一会儿,就对著许承善举起电脑。
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k线图,而图上所标示的,正是许承善公司最近的股价。
“你……”
阮江明的脸上依旧是那个淡淡的笑容,“你现在要麽放了顾瑞,然後和你的康斯坦丁一起离开这里,要麽我手指轻轻一点发一封邮件,反正你那公司最近被恶意收购的已经七七八八了,也不在乎是不是我补得最後一刀。”
许承善原本得意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气急败坏,“好!好你个阮江明!”
阮江明唇边一抹轻笑,“敢问许先生作何打算?”
许承善掐著顾瑞的脖子,顾瑞喘著气,气若游丝道,“承善,你斗不过他的。”
顾瑞醒来没多久,就多少有些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麽,再看到阮江明亮出底牌,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没错,阮江明才是这一切的主谋,也就是说,他才是造成许承善急著找谢昌年的主因,而之前莫名其妙的被抓奸在床分道扬镳,想必也在阮江明的计划之内。
顾瑞半眯著眼望过去,这才发现阮江明也正望著自己,那眼神里满是笃定。
许承善气得连身子都不自觉发起颤来,转过身,对著康斯坦丁喊道,“还不快过来!”
康斯坦丁看了看四周阮江明的手下,阮江明含笑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後退,局势这才稍有缓和。
等康斯坦丁和许承善汇合在一处,阮江明才开口,“现在可以放了顾瑞了麽?”
许承善愤恨地瞪著面前的,狠狠把顾瑞往前一推,虽然不过是十多步的距离,可是顾瑞还是没有站稳,差点跌倒在地,好在阮江明眼明手快,迅速上前接住了快要倒下的顾瑞。
被突然抱个满怀的顾瑞看著面前的男人,突然轻轻笑了起来,“所以,你还是回来了是吗?”
阮江明也勾起嘴角,“我从来都没想过背叛你,考虑到我对你的痴迷程度,我想至少最近十年都不会了。”
顾瑞闭起眼,疲惫和微微的绝望渐渐袭来,“你还是那麽不会说话。”
阮江明把顾瑞带到自己的新住所,一栋年代久远彩光不太好的老旧英式建筑内。
安静、舒适,还有随处可见的阮江明的恶趣味。
顾瑞就是在某个阴沈沈的清晨从昏睡中醒过来的,睁开眼的一瞬间,从半掩著著厚重窗帘中透过来的微弱光线的映照下,顾瑞看到了天花板上那浓重巴洛克风格的壁画。
忍不住叹了口气,再睁开眼,四周随处可见地都是那种繁复华丽而一点都不实用的摆设和装饰。
刚想试著自己坐起身,厚重的木门就被推开了,发出了“吱呀”一声,“顾先生,您怎麽自己坐了起来?”一个带著浓重伦敦腔的女人端著托盘闯了进来。
顾瑞看著眼前这个穿著灰底长袖碎花裙带著白色花边围裙的年轻女人,再一次在心里为阮江明的奇怪爱好叹了口气。
女人小心翼翼地把托盘放在了房间的餐桌上,随後走到顾瑞床边,“顾先生,我叫珍妮,是这段时间负责照顾您饮食起居的贴身女仆,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
顾瑞点点头,“哦,那麽可不可以麻烦你把刚才端进来的那杯茶给我喝,谢谢。”
“好的。”女人笑了起来,那张漂亮的脸越发鲜明起来,不得不说,白种女人穿起中世纪的长裙的确别有一番风味,非常漂亮。
顾瑞喝了口加了鲜奶的红茶,那边的女人轻轻开口,“需要我叫阮先生过来麽?”
“嗯,等一下吧,我想要先洗个澡。”说著便放下茶杯,靠在了床头。
女人得令,立即端著茶杯出了门。
顾瑞闭上眼,略微休息了一会儿,才慢吞吞从床上起身。
身上的伤因为这一动一下子复苏,疼痛的感觉在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里四散。顾瑞苦笑了一下,扶著快要散架似的腰肢,回忆著自己大概睡了多久。
看他现在的状态和情况,大概睡了有两三天了吧。虽然还是很痛,却已经可以自己下床走动,恢复的程度也算不错了。
走到浴室,才发现浴室里的摆设也是一如既往的富丽堂皇,连个淋浴都没有,一切都复古地想叫人去抽阮江明一顿。
没办法,顾瑞只好打开水龙头,慢慢放水填满浴缸。
顾瑞脱下`身上的棉质睡衣,披上浴袍坐在浴缸旁的矮凳上,脑子里空空如也。
水声不断,水汽也渐渐在浴室中弥漫开,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让人的神智都不禁游离。
顾瑞看著自己手上腿上的淤青,以及大腿根部那些咬痕,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也是,当时他到底有什麽自信,竟然会以为许承善会对他手下留情呢?
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玩弄人的戏码而已。
顾瑞伸手,抚摸著自己肢体上的伤痕,这些伤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根本太高估了自己。
许承善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过一丝怜悯,站在他身边看他被凌辱,轻蔑鄙视更是出自肺腑。
而一直对那个男人存著希望的自己,真的是可笑到不能再可笑。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手背上,如此软弱无力。
顾瑞想,如果对方不是许承善,而是其他的什麽人,他也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