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难免带出几分颤抖,林渡掐着大腿,牙齿咬着嘴唇,再不发一语。
就是在这样的煎熬下赶到地方,下车时腿脚一软,差点没跌倒在地,林渡慌忙张中一把扶过还未关起的车门,刚一站稳,连休息都顾不上,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
易然呸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空气里弥漫着尘土的味道,久经人烟的仓库里落满了灰,以至于呼吸都有些堵塞,他抽了抽鼻子,单膝跪在地上,额头擦破一块,血顺着脸颊淌下来,与汗水混在一处,汇聚在下巴上凝成水滴。
打着石膏的手摇摇晃晃的挂在颈间,白色的纱布上沾满深褐色的污迹,有泥土,也有血渍……易然喘着粗气,凶狠的目光像一只暴怒的、伤痕累累的凶兽,呲着带血的牙齿,死死瞪着身边不怀好意的狼群。
被重击过得肋骨隐隐作痛,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忍耐着差点出口的痛呼,初次之外,浑身上下擦伤无数,反观对方也未必讨得到好处,分别受了些不大不小的皮外伤,最严重的那个,被易然一圈打断了鼻梁,在哀嚎中被人抬了下去。
“易先生,麻烦你配合一些。”为首的保镖语气中颇为无奈,“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意思意思就完了,何必下这幺狠的手……”
易然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挥之不去的血腥,他狠狠抽了口气,一手撑着地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就告诉我,林渡在哪里?”
“林先生在很安全的地方,少爷不会伤害他的。”
“那就让他来见我!”易然吼道,声音回荡在密封的空间内,震得人耳膜生疼。“不然就是我死,也要把你们全揍趴下,然后从这里出去!”
“……”对方被他强硬的语气噎的一梗,叹了口气,刚想开口时手机却响了。
“撤退吧。”陈宇辉站在登机口处,最后看了眼脚下熟悉的国土,声音里透出股无奈的悲凉,“我们要走了。”
其实这幺多年过去,林渡于他来说,更像是童年仅剩的一抹光——尽管那段遥远的回忆已经模糊,但怦然心动的感觉始终还在,以至于每一次回忆起,都让他觉得自己尚且活在人间。
如今,却连这点念想也留不住了……
陈宇辉转过身,穿过由保镖组成的人墙,走进飞机里。
随着舱门缓缓关起,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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