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角,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此时那人甚为慵懒地斜靠在墙上,斜睨着路子棋,目光很是深沉,好像在思索什么,也好像什么也没想,路子棋看不透。
“东西还我。”许昀开门见山,直接开口此行的目的。
“什么东西?”路子棋淡淡地道,语气不急不缓,相较起来,现在他已经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什么心里想的都写在自己的脸上。比以前成熟了许多,越发的稳重了。除了对……有些失态之外……
“别装傻了,你要我把录像调给你看?”许昀此时脸色有些凶狠和不耐。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路子棋说话时直视着许昀的眼睛,没有心虚也没有胆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许昀应该是想要笔记本和那本相册。但是,相册笔和记本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许昀有什么资格去占有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很好……!”许昀怒极反笑,面目此刻有些狰狞,一把扯过路子棋,动作亲昵地贴着路子棋的耳际,语调不咸不淡,“没有关系,我对你挺有兴趣的。咱们有时间慢慢耗。”
路子棋为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然后从容地推开许昀和自己贴近的身躯。闻着那久违的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路子棋刚才有片刻的失神。他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人了,他感觉很累了……老天是诚心想玩他吗……?
“你不愿意还也没关系,你得告诉我你到底和子棋是什么关系?”咄咄逼人的语调,眼中是路子棋从未见过的精芒。
“不是说过是同学吗。”
“嘀嘀嘀——!”单调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许昀看了看电话上的来电显示然后按下接听键。目光灼灼地看着站在门外语屋内交界处的地方的路子棋,然后一边听着电话。挂了电话之后,许昀再次走近路子棋说道,“哦……?没关系,不说实话?我会让你亲自承认的,东西暂时寄放在你那。不过……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然后转身便离开了。
知道他是编的又怎样,早就知道会有被拆穿的那天。但是谁又会想到这个陌生的躯体装的是那个在泥土中早已经变成灰尘的路子棋?重生?他一开始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别人呢,他自信许昀纵使有那种想法,但是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荒谬的,更何况一向精明的他。路子棋摆摆头,释然一笑。
但是,东西他是绝对不会给他的,那是他现在的情感寄托,谁也别想妄图染指他生命中最美好的那段时光,许昀也不例外。
许昀走了。
路子棋套上风衣,感觉有些烦闷。想出门去走走,而且这么好的天气窝在家里实在有些可惜了。
沿着人行道,路子棋缓慢的踱步,甚是悠然。呼吸着东西微冷清爽的空气,一点点地不愉快也被瞬时吹散了。
漫无目的地走在宽阔的街道上,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幢修筑地宏伟气派的商务大楼前。扬起头来,想看看这幢楼究竟有多高,但是一直仰到后脑勺都贴在后颈窝了才看到,微微刺眼的阳光,让双眼有些湿润。齐氏公司的总部还真是令人瞻仰啊,太高了。
眨眨眼睛,让眼睛舒服些。忽然想到自己也会在齐氏门下,这样的企业工作,即使是小部门,不在总部,这也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腹部忽然传来一阵抽痛,来的迅猛而突然,让路子棋措手不及。慢慢蹲下,身体,待到那阵痛感过去,他的脸色已经是惨白惨白的了。发现自己站的位置有些不恰当,正正地站在人家的大门外不远处。缓慢地挪动脚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路先生,请等等。”很熟悉的声音,但是一时却忽然想不起了着声音到底是谁的?路先生?应该不是叫他吧?就他这乳臭未干的样子?于是迈步决定继续向前走。
“路子棋先生,请等下。”这次声音已经从后面变到了前面,是向黎。
“额?是您呐,向先生有事吗?”声音有些虚乏,没有年轻人应有的底气十足。
“齐先生请你上去。”万年不变的语调,路子棋有时候在想,向黎是不是除了工作之外就没有私生活了?私下的向黎会是怎样?平时向黎都是一副禁欲派,和十分犀利的样子。
“不用了……”一阵抽痛再次袭上,路子棋的身躯没稳住,有些虚浮。脸色越发的惨白,没有丝毫血色,微微咬住下唇,松开之后留下一圈的痕迹。“我打算回去了。”
“您不能拒绝,请。”依旧彬彬有礼的斯文人样子,不带任何的私人感觉。只是那犀利的眼中的精光,让路子棋有些不自在。那目光就好像利剑,可以将人刺穿,不得不说向黎其实吧他的眼神用来当做杀人武器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请。”
看着向黎雷打不动的表情和语气,路子棋妥协了,“请带路。”
跟在向黎身后,迈进这幢刚才仰望得脖子发酸的大楼。齐先生怎么知道他在楼下?难道被看到了?
跟着向黎乘坐电梯,来到顶楼,然后被引到一个房间门外。
“先生,人已经带到。”向黎有礼地敲了敲门,然后对门内的人说道。
“进来。”门内传出温厚的嗓音,富有磁性的带有穿透性声音,使人能很好认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毫无疑问,这是齐先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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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黎打开房门,就看到正对门的落地玻璃前一张超大的办公桌,光线十分亮堂。落地玻璃侧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