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张太后换了个亲近的称呼,又谈及自己的岁数,齐天佑想到京里盛传太后最近喜欢做媒,便心生不妙。
“小叔尚未成亲也不曾有什么婚约,说来也是哀家这个嫂子做的不好。”果然,太后这是要做媒。
“小叔,你看看这个册子,承祚选妃的时候也是用的这个册子呢。”说完怕齐天佑觉得自己是给他用自己儿子剩下的,便又急道,“承祚他先给你把最好的选出来留给你了,小叔可要体会一下他的良苦用心啊。”
齐天佑眉角一抽,想到他竟然管起自己的家务事,还要给自己塞女人,就忍不住想要好好收拾他一顿。齐天佑强装淡定,接过张太后递过来的册子。
翻开册子,果然都是京中尚未婚配的适龄女子,再看齐承祚特意为自己挑选的王妃,齐天佑忍不住扶额。看画像,这三位女子皆是容貌上等,不过,一位是徐正廉之女一位是于侑之女还有一位是孙缙之女,都是妥妥的忠君爱国的正义之臣啊,想当年,围抄丞相府之后可是死谏,要搞死自己的。这是想结亲还是想结仇?齐天佑哂笑,心道,皇帝果然别扭的紧。
可是,转而想到,刚刚太后说的是,皇帝选妃也是用的这一本……皇帝选妃了?“我看这徐正廉的女儿徐婷芳最好,长的也漂亮,性情也好,女红更是没得说,才名也是传遍京都的。”太后看齐天佑停在了徐婷芳那一页便兴高采烈的介绍起来。可是,齐天佑什么也听不进去,脑子里都是皇帝选妃,皇帝长大了,要飞走了。
“诶?皇上怎么来了……啊,萍儿,快坐快坐。”张太后看到儿子和媳妇进了殿也不和齐天佑啰嗦了,拉着跟在皇帝身后的女子就往座位上按,“萍儿都5个月了,最是要小心,平日里就不必来我这里请安了,皇帝你也不体谅着点儿。”
齐天佑看着前后一起进门的两人,心里荒荒凉凉,张太后明媚的笑着,小妇人小腹微突、眉眼似水,少年温润如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他手里的册子便落在了地上。
三人回头看到了他,让人觉得仿佛是他打扰了一家人的相聚时光。“一切由太后做主,微臣告退了。”齐天佑慌慌张张地行了个礼,也不等太后回话,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皇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绵长,若有所思。
第二天,宗亲王破天荒的第一次在归京后没有上朝也没有让人带假,这样的不守礼节还是头一次。朝上众臣交头接耳,齐承祚清咳一声,却也没压下堂上的私语声。齐承祚朝贴身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立刻会意,退出了大殿。
“吏部徐正廉何在?”齐承祚高声唤道。“臣在。”长相老实容易淹没在人群中的中年应声而出,跪在大殿中央。私语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看向皇帝。齐承祚满意极了,他微笑着同徐正廉道,“听说徐大人有个女儿才名远扬?”徐正廉不知皇帝何意,只诚惶诚恐答道,“皇上缪赞了。”
“太后听说了她的才名,觉得她是个妙人,生了给她做个媒的心思,不知道徐大人有什么想法。”
“是太后和皇上抬举了,微臣真是受宠若惊。”
适才离开的太监正巧折了回来,手上还捧了件明黄的物事,齐承祚满意的笑了。太监得了皇帝的暗示便在殿上,当众宣读起来。
徐正廉听了太后的懿旨,如遭雷劈,身子都不由颤了两颤,众臣也是一脸节哀顺变的样子看着他,他认命的俯首叩谢圣恩,认下了这门亲事。
此时宗王府里,齐天佑正听杜如松汇报监察谢长礼的进程。“不必大人自己动手,这谢长礼家中子弟横行乡里,大量购置田产,占地多达二十四万亩,加上他的子弟、家奴为非作歹,属下微微在县官那里敲了敲边,那告他的状纸便堆积如山,够他喝一壶的了。属下还查到他曾用三万两黄金贿赂前丞相,与御林军前侍卫长更是有暗下交易,现有的证据刚好能参他个谋反的同谋之罪。还有……”
齐天佑截住了他的话,“不必告诉我了,你把得到的消息递给李太师一份,剩下的听命李太师即可。最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往谢家塞上一件龙袍……”杜如松了然一笑,“属下晓得了。”话毕便行了礼离开了。
杜如松是走了,太后的懿旨却到了,齐天佑接了懿旨,脸色却愈加阴沉,吓得宣纸的太监风似的逃了。
皇叔一出手就只有没有,谢长礼的事不过十天的时间便露出了苗头。先是县上再是州府,一级一级不断爆出各色各样谢长礼为非作歹之事,随后就是搜查,龙袍一压阵,谢长礼抄家的罪就妥妥的了。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谢长礼就被扳倒了,昔日辉煌的谢家变得满目疮痍。齐承祚吸了口冷气,还是决定要赏赐皇叔一番。
齐天佑应召进了宫,齐承祚的赏赐却并没有让齐天佑欢喜,齐承祚看得出来,想了想,提了提较为欢喜的大婚一事。婚礼筹办事宜刚问出口,齐天佑阴狠的目光就射了过来。齐承祚看着皇叔凶猛的样子,就像要把自己吃拆入腹一样,他惊得后退了一步,却没发现自己从未生发过恐惧之心,他对皇叔似乎有不同一般的信任。
齐天佑看着齐承祚后退的样子仿佛触到了哪片逆鳞,一个箭步上去,齐天佑就将齐承祚压在了龙塌之上。
右腿抵在齐承祚两腿之间,双手握住齐承祚的双腕分别压在头的两侧,完全一副侵略的姿态。齐天佑看着齐承祚眼里的无惧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