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杨有些紧张,问他爸:“我和他到底会有什么关系呢?”
荀仲云没有说话,拿着烟,去火车的吸烟区抽了半包烟。
一路上荀杨都在反复学习爸爸交给他的这些“技巧”,那些叮咛嘱咐也都记在了心里,但他丝毫不觉得害怕,哪怕他爸一遍一遍地说:“很麻烦,一定要小心。”
到达暮奚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荀仲云的徒弟在镇子口等他们。他身边是一块用红字刻着“暮奚镇”三个大字的石碑,石碑旁边有一盏无精打采的路灯。那石碑一看就已经在那里饱经过风霜,红色的大字变得斑驳又沾满污渍。
徒弟站在那里皱着眉等他们,右脸上带着一道伤痕。
“那个生魂划的。”荀仲云告诉荀杨说,“那东西很凶,今晚你就过去,一定要小心。”
荀杨点头,偷看他爸爸的徒弟,白白净净的脸上挂着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到了镇子上,他们先去了旅店,徒弟带着荀杨去洗澡,然后又给他重新在手腕脚腕都系了新烧的红绳。
等待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荀杨不停地幻想那个生魂长什么样,与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终于熬到了晚上,荀杨迫不及待地去了那间寺庙,进入寺庙的只有他自己,荀仲云带着徒弟远远地等着。
确实是有些阴森的,四下无人,进去之后只有一尊佛像和一张供桌,他想起之前他爸爸说白骨是在供桌下发现的,于是下意识地去看,但此刻那里**净极了,连香灰都没有。
他先是跪在佛前拜了拜,仰头看着佛像,觉得亲切无比。他家里没人信佛,也从未到过佛堂从未拜过佛,但此刻他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有如此信仰,高高在上的佛祖抚平了他起了波澜的心。
拜完佛之后荀杨盘起腿坐在供桌旁边,心里平静,安心地等着那个生魂出现,他想既然是生魂,应该就不会长得太可怕,至少还是个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