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圣人,”明亭冷笑了一声,“人们面对一座土丘时会想着攀登它,面对一座珠峰却总会先给自己找好放弃的理由。至于你总往我的头上安一顶一顶高帽,给我们之间贴上标签划分等级,是想借此安慰自己的做不到,好图个理所应当心安理得?我在你刚开始写文的时候跟你说,把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完,应该写出来的故事写好,然后名利自得,你大概也是忘了。写一个故事是先,求名求利求果为后,你忘记了这个先后,本末倒置之上还跟我谈初心难寻?”
徐启墨张了张嘴,最终沉默下来。
“……老师说的这些,我其实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承认,”半晌,低低的声音絮絮地响着,“我知道,我后来写文,常常心浮气躁,哪怕一天十六个小时盯在电脑面前,也总是隔一会就要去统计一遍字数盼着一章写完……我也知道,我迎合读者写出来的文我自己并不喜欢,却还是这么做了,因为我确实已经不知道我真正想写的是什么了,把别人想看的,当做我自己想写的,为了写出一个精彩纷呈的故事,就去矫饰和夸大故事本身,这种心态和做法,我渐渐也习惯了。”
“老师的写作观里,只容得下纯
如果,